趕忙上前去扶了沈稚起來,文京墨看見她白嫩的額頭上迅速青腫了一片,一邊幫她揉著緩解疼痛,一邊遏製不住自己的笑意,嘲笑道:“你剛剛以死明誌呢?還是想追求下鐵頭功的刺激。”
沈稚疼的睜不開眼,嘴裏嘟囔,“你還好意思說。”
文京墨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我怎麼不好意思說了,剛剛我為你打架,你還跟我莫名其妙的生氣,你說你怎麼回事啊?”
沈稚扭過額頭不讓他揉了,扶著柱子迷迷糊糊的起身。
許是磕的太狠了,她起身後也很迷糊。
差點跟柱子又來個親密接觸。
文景墨將她扯在自己旁側,“別亂動了,還想在磕個包出來。剛好成一個牛?”
沈稚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揮開他的手,暈頭轉向的含糊說道,“我,我自己走。用得著你幫嗎?”
文京墨扯住她的後領,手往高裏一抬。
沈稚登時被他抬起,惶恐大叫的撲騰著腿,“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文京墨又提高了點,“放你下來,你會好好的走路嗎?”
這個姿勢太過於丟人。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提起來,沈稚一張臉又怒又羞的漲紅了。
她點了點頭,“我好好走路。”
文京墨看她保證了,也將她放了下來。
沈稚一下來就提了他一腳,本是斷子絕孫的殺招,還好文京墨現在術法恢複,身形快如雷霆的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文京墨驚魂不定的穩了身子,沈稚已經跑遠了。
他在心中怒罵一聲,沈稚的心狠腳毒。
又趕忙跑了起來去追沈稚。
沈稚術法沒了,逃跑的功夫確實很強,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曲折複雜的小巷裏。
文京墨焦急萬分,這再一次弄丟沈稚,白深肯定會拿他那冰刀子眼光狠狠地淩遲他。
想他一個開朗陽光的青年才俊,在白深眼神的注視下,也隻能乖乖的自閉。
尤其是今早得知沈稚丟失的白深。
那個樣子,跟虛無之境的東方沒什麼差別了,冷徹心骨啊。
他大聲叫喚著沈稚。
在白柏擘的皇子府旁邊如此大聲,白柏擘不想聽也難,而且這些句沈稚聽起來還跟焦躁急切。
他腦中靈光一現,剛剛被沈稚恨態蒙蔽的大腦一瞬機靈了起來。
他設想,沈稚跑丟了,自己要是第一個找到她,屆時沈稚也隻能淚眼汪汪的撲到在自己懷裏,感激自己的救助之恩。
越想心中越美,白柏擘提了步就往府外衝去。
迎麵碰上了文京墨,兩人對上眼光,皆是滿滿的敵意。
而後,又很有默契的錯開眼神,擦肩而過,分別呼叫沈稚。
隻是沈稚,在他們找遍大街小巷後,也沒有出現過
白柏擘意識到了不對,他嗅覺靈敏,千裏之外的東西都聞的到。沈稚的味道他銘記於心。此刻,他的鼻中什麼也聞不到。
沈稚的氣味突兀消失的幹幹淨淨,如果說她跑遠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力氣能一下子躥出去那麼遠。
文京墨此刻靈敏的過於準確的第六感也在告訴他。
有不詳之事要發生了。
沈稚,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