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大吼,“這怎麼堅持。都快受不了。”
獸人簡潔明了,“髒的受不了就自刎,我們公主說了,你死了天下大吉。”
眼看沈稚氣的怒火衝天,隨地撿了塊木柴就要去以卵擊石,跟獸人來個螳臂擋車的。
文京墨拉過她,“無事,既然他們這裏不讓淨身,我們就出去淨身。”
沈稚看了看院外守著的兵將,“去吧,隻要你出的去。”
文京墨扯了扯衣襟,豪氣道:“這算什麼事。”
沈稚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文京墨自信滿滿的挺胸抬頭,大搖大擺向院口走去。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那兵將們竟然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沈稚看著他衣袂飄飛,幾秒就從眼角消失了。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連忙追趕。
“我也要出去。”
文京墨聲音從院外傳出,“快來。”
兵將們也沒攔沈稚,任由兩人出去了。
沈稚驚奇道:“你剛剛給他們說了什麼,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出來了。”
文京墨笑著看她,“不告訴你。”
實則是不敢,告訴沈稚了,估計她又要不管不顧的跑去同紅清瑩打架了。
他剛剛賭了一把,賭白深對紅清瑩的重要性。看押在此的兵將是公主的人,他們想必也清楚白深對公主的重要性,所以當自己說出,家兄白深患有頑疾,需要兩日進一次藥,不然會發癲至死,但那藥在自己身上時,那士兵們立馬讓開了道路,並且叮囑他要用快的速度。
果然是獸人,大腦還是簡單,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他們也接受了。
無視掉沈稚問個不停的話。文京墨仔仔細細的尋找能夠淨身的地方。
那公主真是一次比一次寒磣,院內竟然沒有可以淨身的地方。可憐他還要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跑出來淨身。
獸人的品味還是挺好的,就是這複雜的街道讓文京墨和沈稚二人繞了一圈又一圈。
沈稚捶著自己疲軟的雙腿,“你到底在幹什麼啊,我快累死了。”
文京墨在牆邊做出了個記號,“我在找能淨身的地方,爭取是個溫泉,”
沈稚有氣無力道:“那你有眉頭了嗎,我們都走了三四個時辰。”
文京墨安撫道:“沒有,但是你不要急,畢竟好的東西,都比較難找到。”
沈稚坐倒牆邊,“不行,我走不動了。你慢慢找,找到了再回來叫我,我在這裏等你。”
“你確定?”
沈稚點了點頭,語氣很是認真,“我怕你找上三天三夜都找不到,為了防止我累死,所以你先去找。”
文京墨幾步走到她身邊,想把她往牆邊拉起來。
拉了好幾遍沈稚都無動於衷,文京墨鼓勵道:“加油啊,希望就在眼前,你不要放棄。
沈稚一把推開他,不耐煩道:“讓你去找,你就快去找,別管我了。我真的累。”
文京墨瞧她疲憊的樣子不似作假,但夜色已深,將沈稚一個人放在這裏,自己實在是不放心。
他背對著沈稚,蹲身下來,“我背你,來。”
等了好久,不聞響動。
文京墨轉過身去,才發現沈稚竟然背靠著牆壁睡了起來。月色迷蒙,給她白玉無暇的麵容上侵染柔和清輝,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切。
文京墨在這一刻,隻覺得她美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