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霄道:“沒做什麼,不過是封存了她記憶一段時間,順便下了一道咒令。你也知道,我們魔比較卑鄙無恥。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這道咒令執行後,她就能想起一切了。”
白深嘔出血來,“好。”
他撐著手借力在站起來,“來吧。”
亦霄歎息一聲,“可惜啊,可惜啊,你非要選擇同生共死,你可以先跑的。”
話語剛落,忽然見黑雲壓頂的天際,透出一絲光來。
熟悉的場景讓亦霄心頭一悸,手下殺招同出,勢要以最快的速度誅殺白深。
一聲清亮鳳啼衝破黑暗,散開濁世汙穢。
一隻鳳凰,有千軍萬馬奔騰之勢,攜著丹霞縹緲,光芒無限。以絕對的速度俯衝下來。
展翅便是一陣強烈罡風,亦霄不得不已停身抵擋罡風,等一切歸於平靜時,這隻鳳凰也趁勢帶著白深沈稚走了。
亦霄三魔看著無蹤無跡的白深,隻好轉圜回了地獄城。
亦霄拍了拍桌子,“功虧一簣。”
文京墨喝著早已冷掉的茶,好笑道:“父王,你沒看到白深的臉色,有趣啊。這也就足夠了。”
亦霄冷哼一聲,“那白深真是愧對他神帝的身份,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做那麼多。消耗那麼多靈力,竟然還那麼厲害。”
文京墨道:“我看解決白深,還需沈稚。白深不是說沈稚記憶全丟了嗎,咱們去幫沈稚找回來。”
“怎麼找?”
文京墨看著自從重生,就開始變得對什麼事都興致缺缺,沉默寡言的胞姐。心疼的同時又是對沈稚無匹的怒氣。
“三生池,將她騙過去就好。”
亦霄道:“如何騙?”
文京墨喝完一杯茶,轉動著手上茶杯,“我有的是辦法。”
沈稚一夢睡醒,肩部是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腦子漲的發暈,她看著熟悉的床榻輕慢和身邊白深熟睡的臉。
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是為什麼白深身上何時有這麼多的傷了。
沈稚動作輕微的撫了撫白深臉上被劃出來的一條血痕,在往下看,是白深腹部一條快愈合的疤痕。
看起來很是嚴重。
她推了推白深,白深半睜著眼,很是煩累的樣子,抓住她亂動的手,放在手邊吻了吻,又睡了過去。
沈稚動作不止,“你別睡,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白深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必擔心,隻是不小心弄的而已,你要是現在閑的無事做了,去幫我做點飯吧,我餓了。”
沈稚看他認真的神色,應了聲好。
下榻穿衣,推開了房門。
這一推開,才發現,青霄宮內不知何時,有了這麼多的仙兵。
包括著藏識星君都被請來了,坐在庭院裏和雀君下著棋,沈稚路過他兩。
隨口問道:“白深怎麼了。”
藏識星君和雀君轉過臉來,異口同聲道:“沒事。”
沈稚哦了一聲,撓了撓頭,轉身走了。
藏識星君籲出一口氣,“這真是造孽。”
雀君趁他分心,吃掉他幾顆棋子,
“曆經磨難的愛情才值得人歌頌,神帝也不免俗套,竟然隻身去英雄救美。”
藏識星君拍掉雀君亂動的雙手,“色利熏心啊,色利熏心,不知太清看到了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