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不行,我就要……”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沈稚要走,被雀君一再攔阻。
她大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雀君比她更大聲,“你不能走,需要我說多少遍?”
沈稚瞪著他,“憑什麼。”
“憑神帝對你的好,你就不應該狼心狗肺,憑神帝與你……”
“雀君。”
白深踱步走來,阻止了雀君接下去脫口的話。
他看著沈稚,沈稚卻不敢看他,垂著眼看著地麵。
雀君展扇遮住自己臉麵,似是不想看到他們兩人此般的造作模樣。
白深淡淡道:“讓她走。”
雀君臉色一變,拒絕道:“不可。”
白深看他一眼,他拿扇遮臉,“我說不可就是不可,你不看看那個魔心狠手辣,就憑她這三腳貓的術法,不被生吞活剝,撕了去。”
沈稚反駁道:“我跟他生活過許久了,他應該,可能不會對我痛下殺手的。”
雀君合住扇,怒其不爭的拍了下她的頭,在白深冷漠的眼神和沈稚的痛吟聲中,又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揉了揉沈稚的頭。
“魔發起瘋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沈稚揮開他的手,“我不信。”
雀君歎息一聲,“唉。”
“你不信算了,到時候你放心,神帝和我會為你收屍的,但不知道你身體會被那文京墨折磨成什麼樣,五馬分屍?淩遲刮肉?剝皮?腰斬?溢首?烹煮?俱五刑?鋸割?梳洗?”
沈稚聞言臉色一白,“有這麼嚴重嗎?”
雀君大張著眼,做出無辜純真之狀,“沒有這麼嚴重嗎?”
沈稚猶豫了,去找文京墨的腳步也不敢踏起了。文京墨在籬山曾兩次殺了她,多虧白深的到來。
萬一文京墨真的愈發變態起來,對她使用雀君所說的酷刑該怎麼辦。
雀君看她臉上現出糾結神情來,趁熱打鐵道:“你現在去找他,無異於找死?不如陪在神帝身旁,還能保全一條性命。”
沈稚低頭不語不語,眉頭緊皺。良久,輕輕道了句,“我還要去。”
雀君氣急,“你!”
沈稚勇敢無畏的看著雀君,“我不能丟下他。”
“那是丟下嗎,那隻是適當遠離,別傷及自己。”
“沒關係,我不害怕。”
雀君瞪她一眼,被她頑固的態度堵的說不出來話。
他向白深求助道:“你看。”
白深拍了拍他的肩,對著沈稚道:“你走吧。”
沈稚欠身做揖,深深的看一眼白深,心中有些酸澀,穩了穩自己堅定的決心,“告辭。”
還沒走出幾步,被雀君喊住。
“你為什麼非要去找那個魔物不可?”
沈稚未轉身形,堅定道:“因為他入魔了,我要拯救他。”
“他入魔了,你該如何拯救他。”
沈稚愕然道:“自然是感化了。”
雀君幾下大步跟上她,拿扇子敲了敲她的頭,“你感化魔,不知道感化到猴年馬月去了?我給你提供個方法吧。有一位叫藏識星君的天神,他有淨化魔氣的方法,你從這一直往南行,就能找到了。”
沈稚懷疑道:“你說的可是真?”
雀君搖了搖扇子,矜貴著臉,“真,千真萬確。不信你問神帝。”
沈稚向白深望去,白深點了點頭。
她便啟身向南行了千裏,果然見到一處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