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文京墨從懷裏掏出白衣和毛筆。激動道:“今日有位姑娘誇我名字好聽,說我蘸墨落筆驚鬼神,所以才得這個名字。我想也是,畢竟像我這種英俊雅致的人不多了。”
她將手中的衣物一扔,嘲笑道:“那位姑娘可真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覺得你字好看。”
文京墨疑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她是瞎子。”
她莫名的氣憤,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觸碰了般,或者說,文京墨的心中有別的女人了。
她想到此處又是一陣惡寒,趕忙將自己的這股思想排斥出去。
文京墨正興致勃勃,鋪平白紙,拿出毛筆。
她冷諷道:“連墨汁都沒有,你怎麼寫。”
文京墨更加疑惑,“啥,墨汁?”
“對,墨汁!”
“墨汁是啥?”
“?”
她看文京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耐煩的繼續拾起衣服,繼續修修補補,不再搭理文京墨不斷地問題。
文京墨騷擾她一會,看她閉口不言,眉頭越皺越深,也不敢打擾。
她縫補了會,抬頭看了一眼文京墨,看文京墨端坐桌邊,不知道做什麼的,搖搖晃晃。
過了一會,文京墨突然叫她:“沈稚,你過來看。”
她下了床,前去查看。
等到了跟前,文京墨又神秘兮兮的捂住紙張,讓她猜上麵寫了什麼字。
她笑道:“你連墨汁都沒有,還想寫字,我猜沒有字。”
“猜錯了。”
“那我猜,是個空白字。”
“真有字,你好好猜。”
“滾。”
文京墨看她不感興趣的樣子,也沒了興致。大手一開,白紙上赫然印出歪歪扭扭的血紅兩字,沈稚。
她看著一驚,有些顫抖的拿起白紙。上麵還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在看一眼文京墨,發現他手腕的某一處被一衣服碎步隨意包紮著,不斷滲出血跡來。
她問道:“這是什麼?”
文京墨無所謂的道:“這是你的名字啊,你莫非連你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她搖搖頭,冷聲問道:“我說你手腕上是什麼。”
文京墨道:“沒什麼啊,嘻嘻。”
她看著文京墨還嬉皮笑臉的笑著,好像沒受傷取血寫字一般。而文京墨自己的一身疼痛都入了她的心,讓她平白受著,痛著。
她氣憤道:“你這是幹什麼,沒墨汁就不寫了,還割破自己的手,拿血寫呢?”
文京墨沒想到她會勃然大怒,連忙哄道:“不,我這不是,情急之下嘛。那盲眼姑娘說,在這張紙上寫下你的名字,你就會長命百歲,富貴在身。”
她不可避免的感動了下,同時又氣又心疼,“那也不至於割破自己的手腕啊。”
往後的她好像記不太清了,隻知道文京墨一直哄著她,然後將那個拿血寫出的沈稚兩字,壓於枕頭下。
沈稚疲憊的揉揉眉心,無視掉花精的繼續追問。
她心中突然酸澀不已,也不過是三個月的匆匆光陰,她對文京墨的事情就有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