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雖是不情願,但話已出口,他隻能道:“好。阿姐去喚。”
文黛青在兩人目光中,從房內帶出沈稚。
風雪一係飄道:“小稚兒,你願意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回去。”
沈稚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跟風哥哥回去。”
風雪一係飄對慘白臉色的文京墨道:“事已至此,你也該讓沈稚同我走了。”
文京墨震愣原地,不言不語。
文黛青看著有些酸澀,她開口小聲道:“弟媳………”
沈稚笑道:“誰是你的弟媳,”
她擺脫文黛青的手,向著風雪一係飄一步步走去。
途徑文京墨時,被文京墨一把拉住手腕,文京墨骨節泛出青筋,捏的她手腕生痛。
“我不準你走。”
“你有病?我願意同他走。”
文京墨雙目血紅,他落下一滴血淚來。
“你別走,好不好。”
文黛青被其同胞的弟弟心緒牽引,心室疼痛不已,她捂住胸口,用力呼吸起來。
文京墨還是固執著拉著沈稚,沈稚用力甩了幾下,甩不開。
“你有完沒完。”
“沈稚,你別走,好不好。你待在地獄城,比待在神界好多了。”
沈稚靠近他,隻用兩人聽到的聲線說道:“初見,我不殺你,隻是因為你長得像白深。對你好,喜歡你,不過因為你有白深的麵容。明白了嗎?”
文京墨僵硬道:“你從始至終對我好,隻因為我像白深?”
沈稚道:“話重複一遍沒有任何意義,你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知你為何會喜歡我,但,我隻能勸你,別喜歡了。下次見麵,你我就是死敵。”
文京墨心死大於哀默,他慢慢送了手。
任沈稚麻利的將手抽出,頭也不回的跟著風雪一係飄走了。
地獄城外,白深見的風雪一係飄攜著沈稚出來,一放極招。逼迫亦霄退後幾步。
揚喝一聲:“撤。”
再放極招迸射地麵,激起塵沙萬千。
趁煙沙迷眼中,快速回歸隊伍。
神界撤兵神速,稍過一會,就不見大軍蹤跡。
亦霄今日負了傷,也沒了追的心思。
更何況,文京墨和文黛青還在城內,他雖相信文黛青的能力,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急急轉回,隻見文京墨跪倒於地,長槍紅纓被他的血淚染紅。
文黛青捂著胸口,麵上表情疼痛難忍。
他在看看門扉敞開的房間,和空空如也的室內。
一刹明了。
他抹掉唇邊腥血,將文京墨扶起。
文京墨任由他行動,仿若傀儡。
他歎了一口氣道:“沈稚走了?”
文京墨機械的點點頭,開口哽塞道:“父王,你去幫我把他搶回來好不好。”
亦霄道:“我幫你搶的了一次,搶的了二次嗎。”
文京墨空洞洞的眼神盯著他。
他揉了揉文京墨頭頂,“孩兒,凡事都要靠自己,你如今術法低微,怎麼能阻止別人從你身邊搶走心愛之人呢。”
“我們魔,一生恣肆無忌,自私自利,固執己見。怎麼能因為她的不情願,就放棄自己幸福呢?孩兒,強大起來吧,奪回她,侵占她,讓她明了你的厲害,忌憚你的一切,依賴你的強大。”
文京墨道:“這樣,就能得到她嗎?”
亦霄撿起地上的銀槍,將他塞於文京墨手中,逐字鏗鏘有力道:“是,為了孩兒你自己的開心,強大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