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什麼口紅?”我冷笑看著他,似乎從來都不曾看到過那支口紅一般。
我自知,秦楠他是什麼都知道的,或許,從我從衛生間裏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透了我。隻是,當時我的情緒比較激動,因而他便沒有拆穿。
可是這又如何?像他這樣的男人,不過是表麵癡情,暗裏卻不知道偷腥多少回。我以前傻,被他騙了一回又一回,可笑的是,我還是那麼相信他。其實我該慶幸,在我再一次險些落入他的愛情圈套時,那支口紅,那個女人,很及時的出現了。
若是這些東西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可能還是傻乎乎的會再一次選擇相信他,我並不想再與他繼續糾纏下去。
於是話說完,我轉身就走,我不想看見秦楠,一刻也不想。
“喬諾。”秦楠喊住了我,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語氣沉沉的,再一次跟我解釋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怕你生氣。”
“所以沒敢告訴你,其實,你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她是我高中時代一個比較好的女性朋友。那天她出了點事兒,衣服破了,妝也花了,我恰好在我家附近碰見了她。她說是下午還有會要開,想借我家的衛生間用一下,我想反正也沒有什麼,也就……也就帶她去我家裏用了下衛生間。”秦楠話語間結結巴巴的,但他依舊看著我的眼睛,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我,好像怕我不相信他似的。
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每一次他撒謊的時候,總會這樣看著我的眼睛。
他在撒謊,我心裏頭冷笑,卻沒有拆穿,畢竟我現在並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也沒有什麼資格去過問他的生活,他要怎樣都好,喜歡帶高中同學又或者是大學同學回家都好。通通都跟我沒有關係,不可否認,我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然而,我更清楚,再相信他,再心軟,再同他糾纏下去,我隻怕會更難受。我冷漠的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住心頭的情緒,冷笑問他,“秦總裁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喬諾。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秦楠眉頭微蹙,伸手想要拉我。
瞬間。我閃身躲開了,麵色如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冷聲道:“秦總裁,請你自重,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願意當你的玩物的,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一想到他觸碰過那個女人的手,便覺得由衷的惡心,我不懂,一個人為什麼就不能夠從一而終。在這之前,我不是沒有想過和他舊情複燃,可是現在,我們兩個人是絕對沒有可能了。
此刻。看見他這樣的神色,我覺得很嘲諷,他總覺得我好哄,我好騙。總拿這些話來哄我。可是他忘了,我很了解他,他從來都不會帶任何女人回家,就是男人,他也不喜歡別人隨便踏入他的家門,正如我,我最恨別人欺騙我,秦楠說了這麼長一串,解釋了這麼多,卻每一句都在欺騙我。
或許,在秦楠的眼裏,我就是個愚蠢,愚不可及的女人。我不想再聽到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想看到他那副深情款款的虛偽嘴臉。
於是走了兩步,我又停了下來,回頭冷冷地看著他,嘲諷笑道:“你從來不會帶生人回家的,你是覺得我有多蠢,有多好騙?秦楠我告訴你,別再拿你那套癡情男的嘴臉欺騙我,我看了惡心你知道嗎?我不傻,我不過是鬼迷了心竅,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你會帶一個女人回家,這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在你心裏有分量。”
“還有,上衛生間不能去公共廁所嗎?你們小區外麵的公共廁所不算是低級吧?怎麼就非得要不遠萬裏的往你家裏去?秦總裁,騙人也要有點兒技術含量行嗎?就你點兒技術含量,您可真是有辱了您的職業。”我沒有給秦楠說話的機會,對著他便是冷嘲熱諷的。
話語間,包租婆已經從廁所裏出來了,秦楠到底是個要麵子的人,估摸著是怕我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便沒有再多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了句,“薛家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這個周末我們一起過去吧。”
話說完,便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我怔怔的看著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我跟秦楠之間,總還是會因為某件事聯係到一起。
南城也就這麼大,來來回回,也還是那個圈子。但凡是我還在傳媒圈子裏混,就總會碰上秦楠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感到難過也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