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冰冷的身軀與血液像是在瞬間落入了沸騰的鍋裏,劇烈的心跳鼓動著幾乎要破體而出,連指甲刺破了手的痛感仿佛也變成了濃稠蜂蜜一般的甜美。
少女讓巴衛離開。
而從未產生過這樣濃烈情感,也並不懂得人類風俗禮儀的妖狐,在得到了少女的承諾之後,竟然真的就離開了她。
他滿懷著期待與企盼,等待著少女所說的那個“未來的時間”。
但巴衛時隔八年再一次見到雪路的時候,她早已經嫁給了貴族,還懷上了貴族的孩子。
那個貴族被惡羅王殺死了。
雪路不得不帶著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求助於巴衛。
妖怪並不在意忠貞和身體純潔這種事情,巴衛很順利的接納了雪路。
但他敏感的發覺被他納入羽翼之下的女子同八年前相比有些不一樣。
因為察覺到了異常,再加上在雪路的房間裏發現了屬於敖淩的令牌,巴衛才會在確保雪路暫時安全的時候,帶著令牌前來尋找敖淩。
敖淩聽完,又看了看巴衛帶來的雪路的畫像,咂了咂嘴。
跟桃園奈奈生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氣息也沒有什麼差別——敖淩猜測桃園奈奈生應該是雪路的後代。
稍微聯係一下桃園奈奈生的存在,和屬於桃園奈奈生的感情和時間線,敖淩頓時就明白了。
八年前與巴衛相處並且定下約定和承諾的,是桃園奈奈生。
隻是桃園奈奈生並不像麵對敖淩的時候那樣坦誠的對待巴衛——她麵對巴衛的時候,用的是雪路的名字。
因為在桃園奈奈生的認知裏,五百年前,與巴衛相愛,讓巴衛舍棄一切都想在一起的人,是雪路。
敖淩真的沒見過這麼耿直的給她人做嫁衣的妹子。
明顯巴衛從頭到尾喜歡的就是桃園奈奈生兒並非雪路啊!
至於令牌,敖淩覺得桃園奈奈生可能在離開這個時代的時候,因為感激雪路收留的緣故,將他的令牌留給了她。
現在懷著孩子求助於巴衛的,應該是雪路本人。
至於她是怎麼騙過巴衛的,敖淩就不得而知了。
妖狐一直注意著敖淩臉上的神情,發覺敖淩眼神變了之後,便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敖淩看了巴衛一眼,覺得如果自己把真相說出來了,可能巴衛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捅死雪路。
捅死了雪路,奈奈生還怎麼出生?
奈奈生不出生,巴衛身上的詛咒怎麼辦?
如今的未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敖淩壓根不清楚,巴衛在他在五百年後的那段時間裏,也沒有特意的交代他回到五百年前來改變點什麼。
所以敖淩不敢隨便戳穿這種事情。
因為曆史與未來,牽一發而動全身,敖淩是真的不敢隨便跟別人提到未來的事情,也不敢隨便的做出幹涉時間線的事情。
——年少無知的時候答應了奴良鯉伴要幫他挽回妹子這件事除外。
所以敖淩搖了搖頭,指著巴衛手裏的那張畫像,“就是她沒錯,畫像和氣味都一樣。”
妖狐似乎因為他的肯定而驟然放下了心中高懸的巨石。
敖淩抿著唇,感覺十分對不住桃園奈奈生。
“還有一件事。”巴衛將畫像小心的收好,目光重新看向敖淩。
準確的說,是看著敖淩脖子上掛著的魂玉。
“我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