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離開這裏,已經過去三年了。
鬆陽老師曾經說過,他最多隻能堅持三年的時間。
敖淩看著機器的大屏幕,伸出去輸入聯絡坐標的手不自覺的帶上了細微的顫抖。
他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聯絡訊號,緊張的舔了舔唇,安靜的等待著結果。
半晌,聯絡失敗的紅色字體出現在了這個巨大的屏幕上。
敖淩一怔。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牌,整個人陷入了無措之中。
——怎麼辦?
聯係不上千鳥,鬆本村的人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還能找誰。
敖淩摩挲著脖頸上的玉牌,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定了定神。
半晌,黑發的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忙不迭的輸入了春雨第七師團的聯絡坐標,緊盯著屏幕上的訊號,在看到接通的瞬間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
還有指望。
敖淩現在隻希望這三年的時間裏,春雨第七師團的夜兔們沒有大換血,不然他的麵子還真不怎麼好使。
“這個坐標都好久沒見過了啊……淩?!”那邊接通的夜兔撐著臉一臉無聊的瞅著屏幕,在看到敖淩的瞬間愣了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你竟然沒死?”那個夜兔驚歎的看著敖淩。
敖淩長出了口氣,點了點頭,“我沒死。”
“你看起來狀態不怎麼好。”對麵的夜兔打量著敖淩蒼白的臉色,“千鳥前幾個月被陸奧直接取締了,你現在突然出現,是想加入春雨嗎?”
“取締了?怎麼回事?”敖淩一愣。
那夜兔也是一愣,“你不知道?”
敖淩搖了搖頭,直接切斷了這個話題,“我不知道千鳥怎麼回事,當年也是以半自由的身份加入的,現在也不準備加入春雨,我隻是想找你們幫個忙,事後報酬好商量。”
這個負責聯絡工作的夜兔跟敖淩還算挺熟,知道對方並沒有加入春雨的意思之後也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說吧,什麼忙?”
敖淩有些感激,“幫我查一下,我的老師和朋友們在哪裏。”
那個夜兔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沒問題,你稍等一下。”
千鳥的食屍鬼淩有一個人類老師,還有幾個人類夥伴的事情,在跟他經常一起行動的夜兔之中並不是秘密,這個負責聯絡的夜兔更是連吉田鬆陽他們的麵都見過好幾次了。
甚至早先偶爾也會幫著查一下他們的情況,現在重新提起來也能夠很快就摸到信息。
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夜兔倏然抬頭看向敖淩,神情顯得有點微妙。
他歎了口氣,輕咳了一聲,提高了音調喊了一聲屏幕對麵的妖怪,“淩!”
敖淩從放空之中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屏幕,“查到了?”
“查到了,情況不算太好。”對方將幾張照片傳到了敖淩的屏幕上,“你的老師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地球的那個幕府手上,前段日子被要求押往江戶受審,已經在江戶關了挺久了,你的那些朋友組織了一支力量非常強大的防抗勢力,準備去劫獄。”
黑發的少年看著那些照片,感覺鬆陽老師的臉色看起來還算不錯,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但就在剛剛,你的老師被幕府下令……斬首。”
敖淩一頓,呆愣的看著屏幕對麵的夜兔,呼吸驟然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