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戲中戲來龍去脈(1 / 2)

“哎呀——”

她赤腳踏地,剛走出幾步,右腳就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原來踩到一塊碎瓷片,定是那個新郎砸的什麼留下的。她正不是如何是好,已被人攔腰抱起,放回到床上,之後這人又轉身離去,少時,他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壺又回到床邊,他半跪下,用雙手托起她的右腳。

“你……做什麼?”

他不做聲,手上動作不停。她想抽回腳,可一點動彈不得。隻見他倒出小瓶裏的粉末,塗了少許在她腳底的傷口上,又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塊手帕,將她的右腳包紮好。他低著頭,幾縷頭發半遮住他的臉,她看不太清。正當她也低下頭,想一看究竟之際,他突然起身,將她一把擁入懷中。

“如琦,不準走!”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強勢中又帶有幾分乞求。林如琦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怦怦的心跳,或許是同情心泛濫,不忍將他推開,好似忘記了他方才對她做過事。

她沒有能穿的衣服,腳又傷了,除了呆在這兒,她還能走去哪裏。可是,這位憂鬱的新郎對林如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她心中卻對他產生了一點兒奇怪的感覺,莫非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她曾經在電影裏麵看到過那樣的情節,難道自己也會同片中那些受害者一樣,愛上對她們犯罪的壞人?

“你是我的,我不放你走……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今天……你終於是我的了……不要離開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夢囈一般,依舊雙手環抱住她不肯放鬆,似乎生怕一鬆手,她便會化作青煙飄走。

兩個人就這樣在紅綃帳裏緊緊相擁,又過了一陣,林如琦試著扒開他的手,這次很輕易就掙脫了出來。他順勢倒在了床上,已經睡著了。

他……君謹承,怎麼一時霸道,一時瘋癲,一時又這麼可憐。林如琦心中有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她在外間找到盛水的瓷壺,用水浸濕了帕子。小心翼翼的趴在床頭,輕輕的給他擦拭臉上的汗漬,還有酒漬。這時候的他安靜祥和,跟剛才全然判若兩人。林如琦不由得看得呆住了,想要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卻不小心失去平衡,跌倒在他身上,而且嘴唇還碰到了他的臉頰。她嚇得甩掉了手中的帕子,連忙起來轉身急走幾步。

“怎麼,親完就想跑啊?”

君謹承已經坐起身,一手將她拉回,眼裏意味不明。

“你偷親我?”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開!”

“不放!如琦,我們就這樣不是很好。你擔心我?”

“我沒有啊!”

“那剛才是誰給我擦臉,是誰伸手摸我,是誰又親完我急忙逃走?”

“君謹承,你無賴!”

“如琦,我剛才是有借酒行……你要怎麼怪我都好,隻是別再離開我。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這一天,多期望這一刻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琦,為什麼換下你的嫁衣?你可知道這嫁衣的一絲一線,一珠一花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你又可知道,這裙褂和蓋頭上的花樣也是我親手描畫的。試問,這世上有幾人會像我這樣。我多想親手揭開你頭上的蓋頭,看看那底下你明媚的笑顏;我多想親手解開你身上的衣裙,與你共度良辰美景。”

“你不是早就撕了那啥,度了那啥了嗎!”

“如琦,真想就著這樣一直抱住你,長長久久在一起:春日桃紅柳絮白,夏夜霓荷並蒂嬌。清秋同賞秦時月,寒冬共待明朝花。這樣的生活隻怕連神仙也會嫉妒,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