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兩個時辰過去,夏錦萬分愛惜地抱著蘇甜出門,雙臉坨紅,眼角還有未幹透的淚珠的小姑娘乖巧地窩在夏錦懷裏,聲音有些啞,“為什麼不睡在這邊,跑來跑去好麻煩。”
夏錦當然也想留在這裏暖玉溫香抱著睡覺,奈何蘇甜太後身份還未除去,此時行事不能太過張揚,萬一傳出不好的消息對小姑娘名聲有礙。問題的關鍵還是擔心被蘇正清發現,要是跳出來斷了他的“性”福,他可不敢保證能一次中的,懷上一個孩子。
他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輕聲問:“小乖,還痛不痛?”
蘇甜張嘴打了個嗬欠,搖頭道:“抹了藥就不痛了,但是我好困啊!”
“困了就睡吧!我抱著你呢!嗯?”夏錦親親她撅起來的小嘴巴,溫聲哄道。
蘇甜於是乎就真的安心睡了起來,夏錦抱著她回到慈寧宮,把人輕輕安頓好後叫來喜鵲,沉聲問:“太後娘娘肩膀上的瘀傷是怎麼來的?”
喜鵲不敢隱瞞,“是今早狼群襲擊的時候被屏風砸的,娘娘當時沒說所以屬下等也不知道,晚上沐浴的時候發現娘娘才說出來的,是屬下該死,護衛不利。”
夏錦戾眸掃了喜鵲一眼,“再有下次,你這個探子身份也不用當了。”
“是,屬下謹遵殿下吩咐。”喜鵲忙跪下來道。
“起來吧!”夏錦一揮手,從懷裏麵摸出兩瓶藥,想了想又放進去一瓶,把另外一個丟給喜鵲,“好好照顧太後,這是紫金化瘀膏,早晚的時候給她塗上。”
“是。”喜鵲起身道。看著主子頭也不回的背影內心複雜至極,她記得最開始來的時候主子的原話是“看著她,有什麼消息及時稟報”,這才過了多久,那句冷冰冰的話就變成了“好好照顧太後”,所以說世事無常,變幻多端,總是讓人驚歎。
送回蘇甜,夏錦心滿意足地回到偏殿,看著床上雪白床單上的落紅點點出了一會神,而後抽出匕首暗搓搓地割下中間那塊,十分愛惜地整齊疊好放進精美的楠木盒子裏。
蘇正清千防萬防不曾想到夏錦在偌大的皇宮裏居然敢亂來,竟是被他鑽了空子,兩人暗通款曲如此這般過了近兩個月時間。
這一日蘇甜早起的時候突然幹嘔了起來,用膳時胃口也不甚好,把小月等人急得不得了,連說要叫太醫過來診脈,被喜鵲直言小太監不放心眼疾手快攬下了活計。
出了慈寧宮她卻沒有去太醫院,反而轉道另一頭,迅速飛鴿傳書一封,夏錦不出半刻鍾就趕了過來,麵色焦急卻隱有欣喜。
喜鵲等在宮門口,趁四周無人簡略敘述了一下蘇甜的症狀,夏錦聞言心裏已經確定了幾分,轉而到太醫院跑了一趟,再出來就帶了一個麵生的太醫跟在身邊。
到慈寧宮時蘇甜正慵懶地攤在床上,小月守在身邊見太醫過來忙急道:“總算來了,怎麼去了如此之久。”扯著太醫過來給蘇甜診脈。
夏錦等在外麵沒有進來,喜鵲麵不改色道:“回來的路上碰到攝政王殿下,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小月愣了一下,探頭看門口,小桂子站在那裏衝她使眼色,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正主在這裏小月不敢說什麼埋怨的話,隻好回頭注視著太醫。
太醫摸著蘇甜的手腕,沉吟了一會鬆開手,小月忙問:“怎麼樣?”
“無礙,娘娘隻是有些不消化,開些消食的方子,用兩天就好了。”太醫笑了笑,從醫箱裏拿出筆墨,揮筆寫了張簡單的方子,“每日煎服,三餐前小半個時辰用。”
小月忙小心吹幹墨水,遞給小宮女去取藥,自己親自送太醫到門口,果然見攝政王站在旁邊,忙蹲下身子請安。
“起來吧!”夏錦隨口叫起,眼神卻隱晦地看了一下後麵的太醫,見太醫衝他輕微點頭差點欣喜地露出馬腳,好容易才克製住進去看小姑娘的衝動,他看了準備送太醫的小桂子一眼,對太醫道:“本王正好找太醫有點事情,既然碰到了你就隨本王走一趟吧!”
太醫忙低頭道:“微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