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在他昏迷的那一段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衣站在羅子墨的跟前,手裏捧著剛從廚房那邊拿來的營養液,麵上帶笑的看著羅子墨,等著羅子墨將那裝了營養液的碗接過去。隻是他等了半天,得到的去隻是羅子墨微微側眸的凝視。

羅子墨的側顏可謂是極美的,當他不笑的時候,帶著點兒冰冷的媚,隻是這種媚不但不讓他覺得女氣,還格外的吸引人,仿佛一種殘酷冰冷的美。

紅衣被羅子墨的這種視線,盯的麵上笑容逐漸變的勉強。最後盯著自己手中捧著的那碗營養液,忍住心裏的難過,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再次抬頭看著羅子墨,道:“如果不想吃的話,我就先拿走了……”

紅衣就是羅子墨之前醒來時看見的那個,風格獨特的帶著些女氣感覺的男人。紅衣會這麼照顧羅子墨也隻是因為覺得羅子墨可憐,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隻是在羅子墨醒來之後,閱人無數的紅衣很快就發現,羅子墨跟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說不上心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原本自以為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發現跟自己所想象的完全不同似的。而他也知道自己手裏端著的那碗營養液,大概在羅子墨這種一看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眼中,根本上不了台麵。

紅衣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讓堅持讓羅子墨吃下去,就這碗營養液還是他跟廚房那邊的守衛求了好半天才有的。

心理亂糟糟的紅衣垂著頭向後退了兩步,有些木然的準備離開,卻突然聽見羅子墨終於開了口,“拿來吧,謝謝你了。”

“哎?”紅衣的腳步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射性的扭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張溫和帶笑的麵孔,跟之前的那種冰冷的漠然完全不同。紅衣一時以為自己是錯覺,小聲的問:“你說什麼?”

羅子墨接過紅衣手中的碗,眉頭也不皺,直接將那碗營養液給喝了,微微偏頭笑道:“我說,謝謝你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照顧。”他的一雙眼睛,與紅衣對視,“隻是我這一段日子裏,因為身子不適,對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太清楚,還要請教一番。”

大概是羅子墨的眼神過於溫和,讓紅衣忘記了之前那種難過的感覺,他的麵上不自覺的帶上笑容,坐到了羅子墨身邊,“你這人真有趣,說話還有點像是古人。”

羅子墨隻是笑著,輕輕將手中的碗放到了一邊去,然後聽著紅衣說起了自己在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之前羅子墨生活的那顆小小的星球,而是宇宙之中。這裏,是一艘宇宙海盜的飛船,而紅衣他們這群人,說白了,就是被擄上飛船從事著一些特殊服務的良民。其實被擄來的人那麼多,能夠做紅衣他們這些事情的,都算是好的了。更多的,不是被拿去做些苦工,就是已經被扔進了宇宙裏或者能量爐中,死的連原來的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這一點上,紅衣說的委婉,羅子墨卻聽的明白。紅衣在說了之後,多次抬頭去看羅子墨,也隻是見羅子墨邊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有一種淡淡鬆了口氣的感覺,繼續說了下去。

羅子墨是在一個多月前被扔進來的,當時跟羅子墨一同被扔進來的還有其他幾個人,隻是羅子墨看起來格外的淒慘,病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意識一直都是模糊的,更不要說隨便被碰一下身上就是一大片青紫。

要不是因為羅子墨的那張臉真的是格外漂亮,羅子墨早就已經被海盜船的主人給拿去做了肥料或者扔出去了。

在這間屋子裏的人,剛來的時候,有許多都是不甘心的,況且大部分還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或者女人,會想要反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那些宇宙海盜啊,好像是故意等著他們反抗,然後他們就看見了絕對力量上的壓製,仿佛地獄一樣。

那麼多的鮮血和斷肢,之前還那麼鮮活的人,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堆溫熱的碎肉。這一招殺雞儆猴的效果是極好的,還活著的人全都變得乖順了許多。而且這還是在宇宙裏,大家被關在一起,簡直要被這種壓迫逼瘋,那些強盜們再適時的給一些好處,說一些歪理,原本還想要反抗的人,時間久了,逐漸都適應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