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擁了很久,虞期鬆開久姚,拉著她往深處去。
這蛟龍將身形變大了數十倍,肚子裏也就大得很。虞期竟是將袖子裏的獸皮、毛毯、桌椅全都搬出來,在蛟龍肚子裏鋪了個怡然的休息之處。而英招就臥在毛毯上,司宵則坐在桌子旁,瞧見久姚,俱是驚喜。
“阿久。”
“久姚姑娘。”
司宵和英招也擔心壞了。
久姚一見司宵,又忍不住哽咽,哭著撲到司宵懷裏,“師父,師父……”
“沒事,你乃命格獨特之人,自能逢凶化吉。”司宵不太會安慰人,簡單說了一句,就把久姚推給虞期。
虞期抱著她歎息:“怎麼又哭了,到底遭遇了什麼,說給我們聽,不要一個人憋著。”
久姚抽抽鼻子,這方從入海時候說起,把事情來龍去脈全都講了一遍。
還未等講完,就被虞期打橫抱起。他竟還騰出一手,從袖子裏直接拿了間房屋出來,抱著久姚進了屋子,甩手關門,在床上坐下。
懷裏抱著久姚,她坐於他腿上,紅著眼睛看虞期的表情從恨不得殺人的惡寒到慢慢的平靜。最終被他拍拍身子,得來一句:“對不起……”
久姚喃喃:“你別這麼說,虞期,你知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有多安心嗎?我隻是想起之前的事,有些怕。”
“你放心,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虞期說著,抱著她的動作陡然一緊,“我絕不允許它再發生了。”
這語調有狠勁。久姚心驚,問道:“虞期,你難道想殺了泗水公子?”
“我的的確確想殺了他,讓他再不能出現在你麵前。”
“可是弑神是重罪,你不能為了我而擔上那種罪名。”
虞期默了默,自嘲的哼道:“所以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天仙,而是妖魔,那該多好。至少身份就是個做壞事的,再殺個河神公子,也不會如何。”
久姚心驚,把頭埋在虞期胸口,嬌聲道:“別這麼想,虞期,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憑自己一個人,打暈了泗水公子,支走了他手底下那些水族,還把他兩個相好給用雷劈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不逼就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本事。虞期,我真的沒有拖你後腿。”
“我幾時說過你拖後腿了?”虞期不由感歎:“久久,你的天真,遲早要讓我心疼死的。”
久姚心裏暖融融的,可還是覺得自己被虞期看輕了,不禁悶悶道:“我已經提升了許多了,到底是無法一蹴而就,但我會更加努力的修行。虞期,你可知道?其實泗水公子這次非但沒討到便宜,還在我手裏吃了大虧?”
“隻是被你打暈了,如何算是大虧?”虞期問。
久姚此前在給他們講述事情的經過時,並沒有講出泗水公子三人在她麵前表演那種場麵的事,也沒說她踢了泗水公子那裏。她臉皮薄,這種事情根本難以啟齒。可這會兒和虞期談到此處,儼然是混不過去了,隻好照實道:“我在打暈他之前踢了他兩腳……”
“然後?”
“踢得是他……那裏。”
虞期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他、他應該是殘了吧。就是不知道他身為神祗,能不能治好……”久姚說罷直想咬自己的舌頭,她還坐在虞期懷裏的,離他那裏也……挺近的。現在直接說出這種話,會被他怎麼看?
隻聽虞期笑了一聲,明明很輕、很溫柔,可聽著就是有點古怪。
“久久說的是,我不該不信你的能力。”他吻了久姚的額頭,在她耳邊道:“久久做得很好,不過,我剛才便想問久久,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和司宵沒說的。”
“我……”久姚大窘。虞期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低下頭喃喃:“我都說了,虞期。”
虞期笑了笑,隻覺得她這模樣還想蒙混過關,實在不易,他柔聲道:“久久,告訴我,我不想看你藏心事的樣子,我喜歡能輕鬆笑著的久久。”
“我……”久姚心虛,臉上一塊紅一塊白。不是她有意隱瞞虞期,隻是,那樣汙染視線的火-辣畫麵,要她怎麼去描述?
久姚硬著頭皮,蚊聲道:“泗水公子覺得我未經人事,就拉著他那兩個相-好一起做那種事,教我看全程的。”
不敢看虞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