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一窒,須臾道:“是。”
久姚苦笑一聲:“這多危險,當初泗水河神逼著他交出無赦時,他就懷揣無赦呢,還那麼淡定的拿出假的‘祈願神石’,把泗水河神殺得一敗塗地。”
英招不曉得這話怎麼接,久姚也沒再說,沉默來臨,一時間有些沉悶。過了好久,才聽久姚歎了口氣,輕輕撥開英招的羽翼,緩緩將身子挪出來。
她跳下屋頂,回到地麵,對英招道:“你說得對,我現在的身體一定要注意,不能辜負虞期的奔波,也要對得起伊摯哥哥和雨華公主對我的養護。英招,我回去睡了,你也休息吧。”
“是。”英招目送久姚,直到那纖細的身影融入黑夜,它忽然就長歎一聲,眼眶濕了。
久姚姑娘,你本就是山君的有緣人。若你能放棄人類的身份,和山君一起回岷山,那就好了。
久姚摸黑回到房間,剛剛躺下,就感受到屋裏有人。
這人給久姚的感覺很不好,而她偏偏曉得這感覺是誰。黑暗中能看到一抹人影朝著床榻撲來,久姚身體虛弱,沒法躲閃,隻能任那黑影撲到身前,將她連人帶被子一並抱入懷中。
“阿久,我的好阿久!本公子可想死你了!”
一聽這聲音,久姚就知道自己果然沒感覺錯。泗水公子,他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久姚被他死死抱著,他的嘴唇就在她發頂不斷摩擦,這教她無比惡心,冷冷道:“放開我。”她連多說一個字都懶得說。
泗水公子身上還帶著股河裏的潮氣,他低頭,在久姚眼底看見一抹淩厲的冰冷,臉色一變,斥道:“阿久,你這是什麼態度!本公子千裏迢迢為了你跑來,你就這個態度?賤-人,真不識抬舉!”
聽完這話,久姚驀然發現,如今她好像對這種侮辱的言詞免疫了,再也不會羞憤,更不會放在心上,反倒是心裏一直在喚著一個名字:虞期,虞期,你在哪裏?
泗水公子見久姚發愣似的,更惱怒了,喝道:“反正本公子從沒想過放了你,上次讓你從泗水逃了,卻沒想到我會趁你不注意,在你身上施了跟蹤術吧!你這段時間去過哪裏、見過什麼人,我都知道。好不容易才等到岷山君的氣息離開神州,這次本公子絕不放過你!阿久,你就從了我吧!”說罷,朝著久姚的唇印上去,吻住她的同時狠狠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掙脫。
泗水公子自詡風流迷人,對付女人更加自信的很,餓狼般的從久姚唇間攫取甜蜜,一邊還熟練的想把她帶進自己的節奏裏,攻城略地的意味甚濃。本以為這小賤-人定要狠狠掙紮,裝一番三貞九烈,不料她竟跟個木頭似的,任他為所欲為也沒什麼反應。
泗水公子心中疑惑,加強了攻勢,吻得都出聲音了,突然間感受到久姚的舌尖湊上來,一股血腥味從她的舌尖泛開,順著她的舌滑上他的,這感覺竟像是她被征服,迎合起來似的。
哼,果然沒有女人能招架住他一流的魅力,這小賤-人裝什麼裝,還不是到了他懷裏就迷失了?
泗水公子滿心的成就感,得意的巴不得現在就將久姚辦了。既然她主動把舌尖送上來,他又豈會放過?泗水公子趁機大肆揩油,連帶著將久姚舌尖的血也吞舔進腹中,身體裏血液沸騰,各色邪念全鑽入腦海了,他忍不住將扣在久姚腦後的手下滑,落到她脖頸處,卻察覺到手掌下凹凸不平的觸感煞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