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火光冒起,大營外駐紮的白馬侍從也趕了過來。倪強隨即吩咐白馬侍從拿出傷藥給地上兵卒包紮,然後一個個的抬回帳裏。
剛剛的騷亂不到二刻就已平息,但大軍已經出現傷亡。輕傷二百一十四人,重傷三十七人,死亡十九人。
拿著手上這份剛剛統計出來的傷亡名單,倪強抬頭看著遠處。心中默想“原來這就是花郎國的禦敵手段。兩軍還未交鋒,我軍已傷亡三百餘人。如果這一次不是二千先頭部隊,而是二萬大軍駐紮在此。隻怕傷亡人數就不隻三百,而是三千!”
“花郎國的薩滿巫術,相傳是上古神靈所傳。不僅可以施術害人,也同樣可以施法救人。聽說這花郎國的牟羽,有和萬物通靈的本事。地上的花花草草,都可以變成他的探子。”剛剛的事趙靈幫不上忙,所以說些知道的事來彌補。
“牟羽是這個薩滿的名字?”倪強有些不解。
趙靈搖搖頭解釋道“牟羽是花郎語中大巫師的意思。他的地位相當於我們大乾的國師,甚至猶有過之。隻要在皇宮內,不管是祭祀,還是出兵。花郎王都要先征得牟羽的同意才能成行。甚至連新王登基也要接受牟羽的庇佑儀式才算完成。”
聽到趙靈的解釋,倪強大致明白了花郎國內的權力劃分。這個牟羽的權力已經大到可以左右國王的決定。並且還隱隱壓住國王一頭。
就像地球上中世紀的那些歐洲國王,雖然是名義上的一國之主。但實際上卻還是要受教皇的支配。並且不服教皇安排,就會被教皇安排新的國王取代。就是不知道花郎國的牟羽有沒有這麼大權力。
“那花郎國內,到底是王的權大,還是那個牟羽的權大?”倪強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因為他感覺這可能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趙靈想了一陣後說道“大約是三月前我收到消息,原本統軍據守達郎現的統領是牟羽的獨生子。一個月之前卻突然易將,把花郎王的二王子金天寶給換上。”
“臨陣換將乃是大忌,何況要以弱國之力對抗大乾王師。這個牟羽還真是夠缺德的了,怕自己沒兒子送終,就把人家的兒子頂了上去。”趙婧對這種拉人當替死鬼的做法很是不屑。
易地而處,如果倪強得知大乾調動二萬大軍浩浩蕩蕩過來。花郎哪怕再弱,也一定會派出探子沿途打探消息。不至於在城中隻布下不足二千的守軍。
雖說守城的一方有先天地利,但兵力懸殊十倍,足以抵消城牆的優勢。如果被敵人圍三闕一,守軍的士氣會很快動搖。
“看了取下達郎縣,非我等之功!隻是占了神權王權交鋒時的便宜。”倪強忽然想通了這一點。
“八駙馬是想進一步激化雙方的矛盾?”趙靈立刻就猜到了倪強的計劃。
趙婧想了想後說道“現在二國交戰,又如何能激化矛盾?”
倪強神秘一笑道“和平有和平的手段,戰時也有戰時的辦法。就麻煩你兩想辦法打聽一下明天那個輔國將軍是站在哪一隊的。”
雖然不知倪強到底想如何做,但兩女還是樂於幫忙。隨即離開了大帳,用各自的辦法去打聽消息。
大家各有各的事,倪強則在準備明天決戰的事。期間有數名斥候不斷的回來報告消息,但這些消息都有些奇怪。
最之前是說敵人有三萬人馬在演練陣法。第二次就變成了四萬人馬在練陣。第三次的時候又說子剩下了五千。
大軍調動並不是一句話,數千人就已經浩浩蕩蕩。上萬之後更是遮天蔽曰。但那些敵人似乎就像會飛,一會兒多一會兒少。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聽報告有些煩了,倪強決定自己出去看一看。脫下了身上的甲胄和錦袍,他換上了普通兵卒的衣服騎上一匹普通的戰馬。
七裏之外並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勒住了馬後抬頭一看,完全就沒見有數萬大軍在操練。隻看到一股半透明的淡黑霧氣凝聚在那塊平地上,還有些紮好的草人立在了裏麵。
“這難道就是座師曾經玩的那手撒豆成兵?但這些是草人,並且身上還穿著花郎國兵卒的選擇衣袍……”倪強有些不解,雖然覺得古怪,但卻看不明白。
這是趙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道“這些花郎國的薩滿又哪裏會道術?隻是粗陋的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