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崇山,是包辦婚姻,真實夫妻。
有名無實的……那種。
大概是為了迎合她的想法,放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一個沒有標記的號碼,但薑白卻很熟悉。
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沒耐心,不習慣別人等他的電話,響了沒兩聲掐斷,重新打了過來。
陸崇山有個怪癖,如果他打人電話超過五聲沒有人接,就會掛斷重新打,要是打了三次還是沒人接,那就等著承受他的怒火。
薑白想了一下他發火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按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那頭沉默了三秒,隨後才傳來男人語調清冷不帶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聲音。
薑白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問她為什麼不守責,卻沉默了三秒之後,聽見他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去。”
薑白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部戲的飯局。
一般敲定了演員之後,大家都要聚在一起吃個飯,互相熟悉認識一下,為了之後的工作更為順利。
但是薑白怎麼也沒想到,陸崇山竟然會來邀請自己。
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幹幹巴巴,想拒絕得幹脆利落一點,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頓時又犯了:“麻……麻煩你了,我就……”
“那就定了。”男人一錘定音,似乎隻是等她這個答案,話音剛落就掐了電話。
薑白:她其實是想說麻煩他了不如讓她自己去吧!
她真的不想跟陸崇山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借她十個膽子,都不敢重新打電話給陸崇山,告訴他剛才是聽錯了,其實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按照他的性子,恐怕不僅要把她抽筋扒皮,還要把她直接打包丟出娛樂圈。
薑白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家裏欠的錢,利滾利滾利,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薑白想了一會,終於發現自己真的是無計可施,踩了油門,慢吞吞的,仿佛這樣就可以阻止一些既定的事情即將發生。
剛剛踩下刹車,停在租的那棟破舊而簡陋的筒子樓時,薑白手刹還沒掛上,窗戶就被敲了下。
她有些疑惑地降下車窗,印入眼簾是笑的和藹可親的……陸崇山助理。
助理示意她停在一旁的保姆車:“太太,陸先生在車上等你。”
“陸崇山也來了?!”薑白聲音裏滿是驚詫。
“是陸先生來接你一起參加晚上的晚宴。”
薑白哐當一聲仿佛被雷劈中,下車的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助理打開車門,笑的愈發溫和:“陸太太,請吧。”
薑白顫顫巍巍地偏頭一看,正好撞進坐在裏麵的那人,一雙深邃的眸。
陸崇山剛出道時,有人說過他的眼神格外深邃,仿若沒有星子的夜,沉的要將人吸入其中,裏麵裝的都是桃花春意,能被他看上一眼,魂魄仿佛都要溺在裏麵。
可惜他整個人除了他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能給人帶來一星半點的暖意,其他的地方,散發的都是冰天雪地的寒意,生生衝淡了那唯一一點的暖。
她和陸崇山,是包辦婚姻,真實夫妻。
有名無實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