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點,又是生物鍾把我叫醒了。
從我和弟弟被帶入繼父家,我就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醒來幹活。
可今天完全不得勁,我動了動身體,卻感覺渾身酸痛地如同被車碾過了一樣……
怎麼回事?
我胡亂地去掀被子準備起床,手卻突然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
“啊!”
我嚇得尖叫,茫然的回頭,可是——
“哢!”
燈光突然亮了,而我正好對上一雙幽深如同深淵的眸子!
轟地一聲有什麼在我大腦炸開了。
赤裸、渾身酸痛、男人……
我顫抖著手拉緊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指著麵前的男人尖叫:“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可對上那男人冷冽的臉,我的臉色大概更難看了。
是他!
沒錯,我和這個男人有過一麵之緣,因為我在生理期被逼著用了冷水而幾乎血崩,著急誤闖了男科,在那裏我遇到了檢查“那方麵”問題的他。
甚至連同他的名字——沈睿,我也不小心知道了。
所以,他這是報複?報複我知道了他不光彩的秘密?
我看到他幽深的目光變得清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是你爬上了我的床,不記得了麼?”
“我,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爬你的床,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不,你不是性冷淡嗎?怎麼會?”
我眼睛澀澀的發疼,僵硬著表情看著他,拚命搖頭否認他說的事實。
可是,我看到他聽到我說他性冷淡的時候,眼神裏迸射著危險。
突然他側身坐起來,一下捏住我的下巴,邪魅地說道:“我對你冷不冷淡,你不知道麼?不然,再試試?”
“我……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的短的。”
我被嚇得語無倫次,可是想到這男人恐怖的眼神,說完我就後悔了,想要趕緊逃。
可是他似乎知道我的意圖,鬆開我下巴的同時長臂一伸,有力的手臂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
“不要……你要幹嘛?”我害怕地掙紮,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既然你知道我性冷淡,那麼因為你身上的好聞味道讓我有了反應,我怎麼舍得放過你。”他冷硬著臉開口。
劍一般鋒利的眉峰,筆挺的鼻子,如同刀削一樣臉部輪廓,英俊的迷人,可是他說的話讓我如同置身在冰窖中。
他的意思是不會放過我嗎?可是,我最珍貴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難道該恨的不該是我?
而後,我終於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難怪,昨天,一直厭惡我和弟弟的繼父答應了我給癡呆的弟弟治病的請求,還說帶我去見識見識宴會;
難怪,我的親生母親送我出門的時候淚眼朦朧,說了幾句我聽不太懂的話。
原來所謂的親情,整個都是算計!
這可真的是諷刺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