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充滿厭惡,不想交談下去的表情,木溪兒氣得牙癢癢。
她怎麼就不知道世界上竟然就有這麼可惡的人!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宮言曄會這麼惡劣,想必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他爸爸身上遺傳的。
“伯父有妄想症嗎?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會盯著你的錢看!”她抿緊了嘴唇,好不容易才壓製住心裏的怒氣。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全就當被狗給咬了一口。
“那你想要什麼?你接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宮晉華沉聲瞪著她,勢要問出什麼麻利的陣仗。
一門子就看準了她是有意接近。
“她想要的是我。”宮言曄眉尖輕佻,伸手拉住了木溪兒因為氣憤握成拳頭的手。
木溪兒原本是滿肚子怒氣的,聽到宮言曄的話,驚得回頭看了他一眼。
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自然,黑眸流光溢彩,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
似乎,他說的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而已,而不是謊言。
“我看你現在就是想氣死我!”宮晉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凶煞的目光直視著宮言曄。
“不是早就盼著我成婚嗎?怎麼?我有想要娶的人,又表現的這麼極端,除了言語攻擊我的溪兒,還不同意,我真不搞不清楚宮老爺想幹嗎!”宮言曄安撫著木溪兒坐下,語氣冷的懾人。
他一次次的說著我的溪兒,將她再一次護起來。
若是常人,他說話語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不敢爭執下去了。
但宮晉華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樣就止步?
“我要你娶門當戶對的千金,你看你找的是誰,找的是什麼人。”他毫不掩飾心裏的嫌棄。
“無論找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喜歡就行。你找的那些阿貓阿狗,我還真看不上眼!”他毫無餘地的反駁。
“我看這情況也談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隻能采取手段!”宮晉華咬咬牙,直接狠下心來。
“想必你想要出手,也來不及了。”他淡淡一笑,取出一份合同丟了過去,等著看他氣極。
宮晉華拿起那份合同,橫掃了一眼,臉色鐵青。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他氣急敗壞地把合同一番撕毀,死瞪著他。
“有什麼招,盡管放馬過來!”宮言曄不甚在意。
宮晉華直接被他的舉動與言語逼出了內傷,坐在那裏,黑著臉,不再開口。
“來,溪兒,我們用餐。”一得到清靜,宮言曄往她的碗裏添了菜,不顧及其他兩人呆滯的臉色,自顧自吃了起來。
痛恨的人坐在對麵,本該是吃不下的。但他恰恰相反,看著他們難受,他越是有胃口。
木溪兒拿起了筷子,卻遲遲沒有動手。
沒有一人臉上的表情是舒坦的,全部都是沉重。隻有宮言曄,沒有平時的寒意,臉部的線條很柔和。
這一場對峙,無疑,宮言曄完勝。
而她被那麼悉數了一番,根本是沒有胃口。一桌子的好菜,也是失了顏色。
她到現在還是不確定宮言曄的用意,很清楚的一點是,他想要利用自己來氣宮晉華。
隻是,這一場鬧劇下來,沒有任何人是開心的。
她從來不了解宮言曄這個人,經曆過這場飯局,她覺得更加不了解。
這個男人,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