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薄唇微微動了一下,她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想告訴他,這四個月裏,他說得每一句話,她都能聽到。
她想告訴他,既然她已經醒來,就不會再沉睡過去。
她想告訴他,她和寶寶都很好。
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可真真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終是,不忍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權崢微微仰頭,親親她的唇角,話語低沉溫柔,“想說什麼,嗯?”
權崢的視線太深邃,也太深情,猶如汪洋恣意的大海,深沉雋永,每一滴海水都飽含著無限的深情,好似穿越了時空,從史前開始。
沉『吟』幾許,瀟疏影終究開口了。
“阿崢……”清淺的呼喚之後,她微微一頓,似是在組織語言,“阿崢,我醒了。”
短短五個字,卻包含了千言萬語。
阿崢,我醒了。
她想告訴他,她醒了,她便不會再沉睡,他便不必整日整夜為她擔心了。
權崢十分動容,他突然深深的吻住了她。
這一吻,猶如狂風過境,驟雨突至,猛烈而迅疾,卻又不含絲毫,隻有無限的深情。
唇齒間的糾纏,偶爾發出“嘖嘖”的津『液』之音,靡靡緋『色』。
“唔……”
直到瀟疏影覺得氣悶,她輕輕掙紮抗拒,權崢才放柔了動作。
雖然吻輕柔了不少,他依舊沒有放開她。
這一吻,猶如春雨綿綿,萬物生長,猶如繁花綻放,似錦璀璨。
這一吻,纏綿悱惻,仿佛直到天荒地老。
權崢想,如果這是夢的話,他真的希望不要夢碎,就這樣癡纏著直到地老天荒。
瀟疏影緊扣著權崢的手,清眸裏似有千言萬語傾訴。
阿崢,這不是夢,我們會纏綿到地老天荒。
秋日的清晨本是清寂的,可今天,卻有鳥雀在枝頭和鳴。
是喜事來了嗎?
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瀟陵伸了個懶腰,迎著陽光,清雋的麵容似是鍍上了淡淡金『色』,整個人猶如謫仙般矜貴。
鳥雀在枝頭跳躍,嘰嘰喳喳的似是在高唱讚歌。
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瀟陵吹了聲口哨,挑了挑眉,便出了臥室下樓。
餐廳裏,瀟家人陸續到齊了,每個人都在說著今日的異像,眉飛『色』舞,津津樂道。
瀟斜月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隨後開口,“大伯,今天難道有喜事兒,不然天怎麼比平時亮得早?”
瀟景逸麵容溫和,唇角含笑,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他的一生已然過半,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景象,真的不知該怎麼解釋。
不忍看到瀟二姑娘失望的小眼神,瀟景逸輕咳一聲,隨口說道,“也許是另有奇人異事吧!”
瀟斜月撇撇嘴巴,“好吧……”
雖能看出大伯在敷衍她,可無法解釋此等奇景,她便無法反駁。
瀟陵入座,展開餐巾鋪在桌前,主動加入了這個話題。
“你們說……”他突然停頓,賣起了關子。
好奇心給勾了出來,瀟斜月再次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瞅著瀟陵,“說什麼?”
薄唇輕揚邪笑,瀟陵卻話鋒一轉,“沒說什麼。”
瀟斜月,“……”
大眼睛裏的神采頓時被哀怨遮斂,瀟二姑娘小眼神幽怨森森。
堂哥,把人家的好奇心勾起來卻不說話,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好了……”瀟景逸有些責怪的瞪瀟陵一眼,“別逗弄斜月。”
瀟陵攤手聳肩,不以為意。
傭人陸續把早餐端上桌,瀟景言說,“今天輪到誰給阿崢送早餐了?”
“堂哥!”似是報複一般,瀟二姑娘大聲說道。
瀟陵,“……”
不僅護短是瀟家人的天『性』,小心眼報複心強也是吧!
瀟老爺子的大家長風範發揮了,他敲敲餐桌,一板一眼道,“瀟陵,先給阿崢送飯,再回來吃飯。”
瀟陵,“……”
『操』!一大早他是招誰惹誰了,連頓早餐也吃不安穩。
俊逸的五官拉得老場,瀟公子的臉臭到了極致。
傭人把權崢的早餐送過來,瀟景山便催促道,“快去,別餓著阿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