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男人很可怕,可挨不住媳『婦』兒細聲哄勸。
沒一會兒,權二少就軟了態度,隻不過麵『色』黑沉,時不時冷哼一聲。
等瀟陵和瀟斜月回來以後,四人就回了瀟家。
*
翌日一大早,瀟家長輩就齊聚在客廳裏。
等權崢和瀟疏影到了,瀟老爺子開始囑托後續事情。
瀟景逸和女眷以及小輩留在瀟城,其他人則跟著老爺子一起去祖宅。
縱然瀟斜月也很想跟著去,可她知道非常時刻,由不得她胡來,隻能耐著小情緒留在了瀟城。
直升飛機升空,猶如大鳥展翅,似乎命運的輪回要開啟了。
瀟疏影靠在權崢肩頭,她微微閉著眼睛,眉宇間似乎有些疲倦。
四個小時後,直升飛機在霧靄繚繞的山頭盤旋。
“到了。”瀟景言出聲提醒,瀟疏影這才睜開眼睛。
飛機降落後,眾人先後走下飛機。
正午時分,陽嵐山靄,彌漫著淡淡陰翳。
山穀裏,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猶如盤踞安眠的巨龍,亭台樓閣,精美異常。
瀟疏影望著那座古宅,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事實上,這是她第一次來瀟家祖宅。
“三叔,那就是瀟家祖宅嗎?”瀟疏影嗓音清淡,卻又飄渺無際。
瀟景言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望著山穀裏的宅院,目光虔誠,“是啊,那就是瀟家祖宅。”
瀟家祖宅,已經有五百年的曆史了。
沉眠於山穀之中,曆經風雨滄桑,見證了歲月的變遷。
如果不是瀟家之難,根本不會讓它重現於睽睽眾目之下。
瀟老爺子立在山頭,其他人站在他的身後,看他行虔誠的禮儀。
同瀟疏影一樣,權崢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他同樣也有種熟悉之感。
好似找到了自己的生命之源。
陽光投下,山穀裏的宅院好似籠了一層五彩的霞光,宛若神話傳說中的仙境一般。
一條蜿蜒山路延伸在蓊鬱的叢林裏,消失在盡頭。
瀟老爺子喟歎一聲,似是感慨餘生,終究,他開口,“走吧!”
*
山路彎彎,不知名的灌木花叢妖嬈綻放。
瀟疏影有些好奇,她牽著權崢的手,小聲詢問,“阿崢,你見過這些花嗎?”
“沒有。”權崢聲音低沉。
此花,應該是這個時空裏特有的品種,至少他在二十一世紀從未見過。
這種花,似玫瑰又似月季,卻隻有一種顏『色』——如血般妖嬈的紅『色』,比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似乎還要灼烈幾分,宛若燃盡一切罪惡的紅蓮業火。
見權崢不識,瀟疏影又問瀟景言。
“三叔,這是什麼花?”
瀟景言邊走邊看,須臾後,他搖頭,“不知。”
瀟景言是博覽群書,瀟家藏書閣裏的書籍古籍他都看過,完全就是萬事通一樣的人物,竟還有他不知道的事物。
灼灼妖嬈血花,簡直神秘莫測。
聽到幾人的對話,走在前頭的瀟老爺子突然開口,“這是輪回之花。”
“輪回之花?”瀟疏影驚呼,“曼珠沙華?”
可曼珠沙華不長成這樣啊?
“不是。”瀟老爺子搖頭,“這是五百年前,老祖宗用自己的鮮血培育出的守護之花,取名‘輪回’,寓意瀟家千年輪回,依舊繁華如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