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此刻的目光也是閃爍了兩下，下一刻就手掌一動，真武劍就放到了背後，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左一指，左前輩到了，真是沒想到，我能這麼快就再次見到左一指前輩。”
“實話實說，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快見到你，你的成長速度，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
左一指也是笑著點點頭，“現在的你，可真是厲害，雖然是剛剛步入至武，但是你的各方麵強度，和頂尖的至武已經沒有任何區別，普通至武，三五個已經不在你眼裏了，至武境中，你堪稱無敵。”
“嗬嗬，厚積薄發而已。”
方恒淡淡一笑，“而且，這和左一指前輩比，還是差了很遠的，我能感覺到，雖然現在的我很強，但是在左一指前輩麵前，我還隻是一個弱者。”
“哈哈，那隻是現在而已，未來，就不一樣了。”
左一指笑道，“不過不說這些了，我突然來到這裏，打擾你殺人，你恐怕是很不舒服吧，所以我就簡單說一說我來這裏的目的。”
“晚輩洗耳恭聽。”方恒立刻道。
“嗬嗬，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讓你殺這些人。”
左一指笑道，“至於理由，很簡單，這些人，是武天域各個大派的掌門，宗主，更是武天域隱世家族的領頭人物，他們若是被你殺了，那武天域立刻就會大亂。”
“武天域不會大亂的，殺了他們，他們的人，我的萬界交易所，自然會收編。”方恒淡淡道。
“嗬嗬，你能收編一部分，但是其他部分你是無法收編的，這就會造成混亂，而這個混亂一出現，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
左一指笑道。
“嗬嗬，左前輩，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你是何等存在，還會在乎這些小事？”方恒這時候卻是一笑，“左前輩就直說為什麼不讓我殺他們比較好。”
“哈哈，我是不在乎這些小事，但不代表我喜歡一個混亂的武天域，所以我剛才說的理由，真的是我的一部分理由。”
左一指大笑，“至於更大部分的理由麼，很簡單，我不想讓你殺他們，或者說，我就是想要壓你一頭。”
直白的話語吐出，眾聖宮主等人也都是臉色變了，神機突地道，“左前輩是經曆過太古正邪大戰的人物，這麼多年下來，一直是武天域的第一，如此的您，為何要和方恒這麼一個晚輩如此上心？”
“漫漫武道，達者為先，誰的實力強，誰就說了算，現在我說了算，但是這小子在整個武天域已經是除了我說了算之外，說話最管用的一個了。”
左一指淡笑道，“那我當然要給他壓力。”
“讓他對您低頭麼？”
眾聖宮主也是道。
“哈哈，不，他不可能低頭的，對誰都不可能低頭，就算低頭，也隻是暫時的，我壓他一頭，僅僅是給他壓力而已。”
左一指大笑一聲，“壓力可以快速讓人成長，所以方恒，我是想讓你快速成長的。”
“是麼？那你又為何想要讓我快速成長？”方恒淡淡道。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麵對你說的話麼？我說，你是打破永恒未來的人，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永恒未來？”
左一指道。
“未來是永恒不變的，未來一直存在。”
方恒道，“是這意思麼？”
“是這意思，但卻不是我說的意思，我說的永恒未來，是武道的未來。”
左一指笑道，“武道到了至武境，其實，就是一種極限了，至武至武，極致的武道，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武道不應該就此結束。”
“所以左前輩不是到了道境麼？”
方恒淡淡道，“道境，掌握武天域靈脈力量，這就等於掌握了武天域的命脈，據我所知，現在有九成的武天域靈脈之力，都在你左前輩手裏，所以你左前輩是道境強者。”
“嗬嗬，是的，這是我想出來的至武之後的境界。”
左一指笑著道，“但是，達到了我這一步，又到了極限了，我能看到無數年前的過去，我能看見無數年後的未來，我能看清當下現在每一個刹那，但是，我卻無法看到武道的出路，我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走了。”
聽到這話，場中的無數至武也都是眼神凝重起來，他們都能從左一指的嘴巴裏聽出左一指話語中的寂寞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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