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緩緩垂下眼瞼，聲音淡漠，“那皇後娘娘這是不放心我？”
“……”莫小小那輕飄飄的聲音聽得項莞妍心頭一顫，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在得到某個答案後忽然動手，可是若是要自欺欺人說不是她還真做不到。
見項莞妍不吭聲，莫小小輕笑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兩名護在項莞妍身前的大內高手一聽這話風不對，放放下一點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
隻見莫小小緩緩抬起眼簾，對上項莞妍的視線緩緩道：“皇後娘娘可以走了。”
“什麼？”項莞妍以為自己聽錯，雙目微張。
莫小小好似沒聽到項莞妍的聲音似的，隻是聲音淡漠的繼續道：“從今以後，不會再有蘅親王，不會再有蘅王妃，至於蘅王府，麻煩日後娘娘自信處理。”
“……”沒有蘅親王，沒有蘅王妃？她這是什麼意思？！
項莞妍的心不知怎麼的就慌了起來。
“江山如畫又如何，關我們夫妻何事……”莫小小說到這忽然釋懷的笑了，“鹿死誰手，那就看誰才是那真命之龍！”
是的，關他們夫妻何事？不得善終又如何，隻能相守一日又如何？
☆、711.第711章 ：慢走不送
想起這幾日十六離開後的等待煎熬，擔驚受怕，她再不要這樣的分離，也不要這樣的求全！
她要去找十六，然後一起上奇南山，或者找一片可以隱世的淨土，相守一日算一日，她不要他再冒任何險！
“娘娘，最後送你一句。”莫小小說著，緩緩讓路，帶著錦兒秀兒退到一邊，“你是大晟的皇後，是一國之母，你已經不再是你，什麼嫉妒，什麼掙風吃醋，還是留著國泰民安，閑來無事的時候用來消遣吧。現在，真心不合適。”
“……”莫小小最後一句幾乎擊得項莞妍無地自容，嘴張了張，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請吧，恕不相送。”
一聽莫小小放人了，項莞妍卻站在原地不動，一旁的墨雲連忙扶上她的手，聲音有些急，“娘娘，我們走吧……”
現在不走，等會那女人反悔了可怎麼辦才好！
那兩名大內的高手也忍不住出聲催促，“娘娘先走。”
項莞妍不動，自是有她的擔憂，莫小小剛才那番話，她算是明白過來的，她要和呂月蘅離開，不管大晟如何都不再插手。
雖然心知現在呂月蘅對大晟的重要性，可此刻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在莫小小麵前低了這個頭的。
隱在袖下的雙手緊了緊，項莞妍轉身便朝著寢室外走去，而墨雲則緊跟其後，兩名大內侍衛則依舊盯著莫小小和秀兒錦兒三人背身而退。
然而，項莞妍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墨雲見狀剛想開口卻被她抬手止住。
緩緩回身，項莞妍看向莫小小，目光堅定，“莫小小，即便沒有呂月蘅，我項氏一族也會拚盡所有為皇上守住這大晟疆土。”
莫小小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這要她如何回答？這疆土是拚盡一族就能守住的麼？
她莫小小倒是覺得，呂承易若是少了這些沒事找事，盡會給他惹麻煩的女人，這大晟的疆土許還真能守住！
項莞妍本是想挽回一絲尊嚴，卻見莫小小那笑後頓覺完全是自取其辱，牙根一緊便扭頭快步離去。
墨雲連忙跟上，兩名大內高手見一名緊跟項莞妍身後，一名停在原地，帶項莞妍已經出了寢室後才轉身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