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隨後對呂月蘅淺淺一下。
呂衍……
呂月蘅眉梢微挑，唇角輕輕勾起，黑眸閃過一絲興味。
這個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莫小小低頭翻看半天，問了半天不見呂月蘅回答她，不由得轉頭看向呂月蘅，卻見他竟看著那‘醉仙樓’發愣微微蹙眉，“你在看什麼？”
呂月蘅聞聲緩緩回頭對莫小小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看到一個人，有些眼熟。”
“你認識的？”
“應該……”呂月蘅頓了頓，“不算吧。”
不算那有什麼好看的！
莫小小不以為意，拿起一張臉色煞白，眉細眼青，嘴紅得好似喝了人血的女鬼麵具對呂月蘅賊賊笑道：“這個腫麼樣？”
呂月蘅微微蹙眉，“你口味果然很特別。”
說到這，呂月蘅緩緩垂眸，掃過莫小小的腰襟，而後眉頭蹙得更緊。
“對了，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沒想到呂月蘅會忽然問到這個，莫小小一愣，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甚至，她還有點心虛的感覺。
目光微閃，莫小小轉頭隨手拿起一張美女麵具一邊比劃一邊道：“我放在衣櫃，一直忘了看了。”
其實，說謊對莫小小來說並不陌生，可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揪了一下，竟內疚起來。
莫小小那閃爍的眼神沒逃過呂月蘅的眼。
看著動作極為僵硬翻動麵具的莫小小，呂月蘅黑眸中閃過一抹晦暗，卻也沒再多說，隻是輕笑一聲，“我覺得你要應該會喜歡，有空打開看看。”
莫小小的手微微一頓，不敢看呂月蘅，隻是然後低低的應道：“……好、好啊。”
雖然身後人潮湧動，熱鬧不已，而且呂月蘅也沒什麼異常，可是莫小小卻忽然感覺到氣氛壓抑了起來。
放下麵具，莫小小擠出一個笑轉頭對呂月蘅道：“我們去其它地方逛逛吧。”
說著，莫小小又竄進人群，將自己擠進熱鬧中。
呂月蘅看著莫小小在前麵不遠處的一個賣燈籠的攤位駐足後，低頭拿起原先她拿著問他好不好看的那張麵具對小販道：“這個多少錢？”
“五文錢。”
將一粒碎銀子遞給小販，小販微愣，“公子，我這才開張呢，沒那麼多錢找您啊。”
低頭，隨手又拿了莫小小原先擺弄過的麵具遞給小販，“幫我找個東西裝起來。”
一聽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用找了，小販樂嗬嗬的連忙找來一個布袋將麵具裝好遞給呂月蘅。
拎著布袋，呂月蘅緩步走到莫小小身後，見她正在擺弄一隻魚型花燈，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看來，不將它買下給你踐踏一番，你是不會甘心了。”
這是什麼話？！
莫小小不敢苟同的一轉頭，便見呂月蘅將一個白色的布袋子遞給她。
有些疑惑的接過布袋打開看了看，一袋子的麵具，都是她原先翻弄的那些，不由得眉開眼笑，“你送我的？”
“你覺得呢？”呂月蘅說罷，轉頭指著那魚型燈籠對小販道：“這個多少錢？”
“十文錢。”
看著呂月蘅付錢買下燈籠，莫小小拍著呂月蘅的肩膀道：“你知道男人最英俊瀟灑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
呂月蘅挑眉，將燈籠遞給莫小小，“何時？”
接過燈籠，莫小小笑得隻見牙齒不見眼，“當然是付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