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的不過是自己!
呂月蘅能救他一次,兩次,那三次四次呢?!
因為這些宮人侍女的無疑讓她更明白一個道理。
一步錯,步步錯,這——就是宮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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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呂承易放下手中的折子捏了捏眉心後又重新拿起一本翻開。
一旁的福泉感覺到了呂承易的躁意,微微低頭道:“太子殿下,茶涼了,奴才幫你換一盞。”
呂承易翻閱折子的手頓了下,然後轉頭看向福泉,“什麼時辰了?”
“回太子殿下,亥時剛過。”
呂承易微微蹙起眉頭,便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
“去錦雉宮。”
“是。”福泉一邊應著一邊跟上,心裏悄悄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福泉是個太監,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是懂的。自太子殿下從煙雨閣出來整個人就透著一股子躁意,這會能去錦雉宮那自然是不錯了。
然而,當步攆剛到錦雉宮門外的時候,一直閉目輕撫著尾指玉戒的呂承易忽然道:“去煙雨閣。”
“……”跟在一旁的福泉聞言一愣,頓了兩秒對抬步攆的太監起聲道:“煙雨閣。”
步攆轉了個方向,朝後殿而且,呂承易依舊閉目,一臉平靜。可是那隻輕撫著玉戒的動作卻變成了緊捏著玉戒不停的在手指上打轉。
他討厭不能掌控的感覺,可惜那個女人偏偏就有本事上他掌控不了。
自她進了這東宮,這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好像變得有點多,讓她走出刑掌房是不是他最大的錯誤呢?
最出乎他意料的還是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難道真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是矜貴?
腦袋不由的滑過那柄係著紅色絲帶的翡翠匕首,呂承易不停轉動著玉戒的手忽然一頓,緩緩睜開眼。
既然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矜貴,那麼……就讓這份矜貴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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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閣內,喝下藥後的莫小小已經睡得香甜。
呂承易依舊和前幾晚一樣,不約而至。守夜的小寧子早已經見怪不怪,壓低了聲音請安。
呂承易下了步攆,睇了小寧子一眼,“睡了?”
“回太子殿下,姑姑亥時服過藥後便睡了。”
呂承易點了點頭,而後就進了屋福泉則沒再跟上去,而是在呂月蘅進屋後便將無門帶上。
站在一旁的小寧子在福泉將門帶著後彎著腰走到福泉身側將莫小小今日的細枝末節如實報上。
福泉聽完後輕‘嗯’了一聲,“對了,那小康子怎麼樣了?”
“師傅不用擔心,小康子皮糙肉厚的,服下孝大人的幾貼藥也就沒事了。”
福泉皺了皺眉,然後歎了口氣。“這小子也算懂事,而且命大,像是有福之人,你以後和他多近乎些。明白嗎?”
這小康子會能成這德行,用膝蓋想也知道裏麵的彎彎道道。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命那麼大,不僅有莫小小拚死救他,而且還遇上了個孝元生。
這人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今看太子殿下對莫小小這心思……小寧子和他多近乎近乎是好的。
至於小寧子是何等聰明之人,要不福泉也不會收他做徒弟,立馬會意福泉這話裏的意思,“小寧子明白師傅的意思。”
“嗯,明白就好。”福泉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到小寧子手上。
“明兒個,將這一百兩給小康子,就說,一如既往,好生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