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忘記,那個調侃呂月蘅被拔了舌的貴人還住在靜心殿裏呢。

劉氏搖了搖頭,繼續輕拍著蜜嬪的手背淺笑道:“我的傻女兒~~!這宮裏可是有宮裏的規矩,就算她是皇子的女人又如何?犯了錯,一樣要罰!”

蜜嬪微微蹙眉,沒有出聲。母親說的這個道理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那個女人躲在煙雨閣內要如何找她的錯處呢?

知女莫若母,劉氏一眼便看穿蜜嬪心底的擔憂,“素雪啊,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銀子買不到的東西,銀子做不到的事!”

“母親的意↘

對!興味!此刻,那個揮舞著長劍的男子完全把這當成了一場遊戲--一場虐殺的遊戲!

意識到這一點的為首黑衣人既驚又怒,對著僅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死士便大喝一聲,“都散開!”

這三個字讓圍著呂月蘅的黑衣人如釋重負,連忙迅速散開,直到感覺已經和呂月蘅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後才喘著粗氣停下腳步。

雖然身為死士的他們不畏生死,也經曆無數駭人的場麵,可是今日卻分外不一樣。

這是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毫無還擊之力!

呂月蘅也不急於追擊,而是甩了甩長劍上的血跡,欣賞似的環視了一圈地上的殘肢斷骸,然後才抬眸笑看那名為首的黑衣人。

“如何?現在還依舊覺得本皇子不該獨行嗎?”

黑衣人眉頭緊鎖,沒有理會呂月蘅的挑釁,隻是右手一抬,剩下的死士便動作迅速的從身後腰上抽出短弩。

呂月蘅看著死士手上通體漆黑,由精鐵打造的短弩眉梢微挑,“這東西連東宮的禁衛都求而不得,沒想到皇後娘娘的死士居然人手一支,還真是大手筆。”

這種用精鐵打造的短弩不僅射程遠,而且威力十足。然而,它最厲害之處是能七發連射,省去了裝箭上弦的時間。

很多時候,尤其在殊死搏鬥的時候,生和死,隻是一瞬間。這上一枝箭的時間也許便能自救一命,也許便能要了人命。更何況是七支呢?

隻可惜,這種短弩不隻造價昂貴,而且隻能一次性使用。因為七發精鐵製的短箭是全部裝好的,無法在進行安裝,一旦七發用完,便再無用處。

所以,這種短弩就連皇城之內,也隻有聖上的近身侍衛才有幸能佩戴。

為首的黑衣人對呂月蘅的諷刺不為所動,甚至有些得意,“既然‘明槍’不行,那麼‘暗箭’總行了吧!”

剛才是他失算,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後手,不是嗎?

呂月蘅輕笑一聲,“還是送你那句,言之過早!”

目光一沉,為首的黑衣人手一揮,“放箭!”

黑衣人話音才落,數道冷光便從四麵八方疾射向呂月蘅。

“找死!”呂月蘅一個旋身,右手揚起黑袍,隻見那數道冷光便被打得原路返回。

一些反應夠快的險險躲過被打回來的冷箭,有些則還未來得及慘叫身體便重重倒在地上,瞪大的眼裝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

見狀,為首的黑衣人氣急敗壞,後悔自己又低估了呂月蘅!

本以為如此進的距離,箭上又抹了劇毒,隻一波便可將他射殺,沒想到……

“放箭!放箭!”

死士們聞言連忙將短弩對準呂月蘅,不過,這次他們都帶著戒備,誰也不想這發出去的冷箭最後回到自己身上。

數道冷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