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山清水秀,有出了名的甲天下之稱。
卻沒人知道,城西往東三十裏,一座並不起眼的山丘下,埋葬的巨大的古墓。
酒鬱此行就是為了這來的。
她過於絕美的容顏中帶著些許木訥,眸子裏深沉如水,是看不懂的神色。
過於纖細蒼白的手,提著一個酒壺。
她就這樣行走在漆黑詭譎的墓道裏,雖有些踉蹌,但也沒撞上路上那一排排的棺槨。
隻見那些顏色不一,大小不一的棺槨,都整齊的擺放在那一條道路上。
道路的盡頭,不知道有什麼。
停下腳步,又灌了一口,她白淨的手腕擦幹唇邊的酒漬。
好些會兒,才邁步向前走去。
這一次,倒是穩健了許多。
*
墓穴裏的空氣並不怎麼流通,當怪風吹起的時候,酒鬱的手正在掀一幅彩色棺槨的棺材板。
彩色的棺槨是路的盡頭。
沒有什麼恢宏的場麵,隻是墓道盡了就是一個寬有足球場那麼大的一個圓形空地,中間就擺著那麼一幅。
顏色奇葩,造型龐大,很有大佬氣質,就是感覺有些孤零零的。
風息,無數的屍鱉從彩色棺材下麵湧出來,最後形成一個人形的怪物。
“好久不見啊。”酒鬱語氣中帶著喜悅,像是見到了摯友。
“嗬”屍鱉怪物冷哼一聲,“你不在你的地盤當個醉生忘死的酒鬼,來我這幹什麼!”
“這不過年了嘛,來慰問一下你這個孤寡老人!”酒鬱笑嘻嘻,順帶打了個酒嗝。
“我說你嘴怎麼就那麼欠呢?真是名副其實的臭嘴。”味道很大,把屍鱉怪物熏得後退了幾步“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酒鬱卻是當沒聽見他說的話,自顧自的翻身坐在了那開了一半棺蓋上“我感覺你最近更年期了啊,火氣旺容易長痔瘡。”
她一隻腿曲起,一直拿著酒瓶又舉起喝了一口,才補充到“把你家的小寵物收一收,我正好缺點下酒菜…”
“酒鬱!”屍鱉怪物轟的一下散了,屍鱉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彩色棺槨顏色逐漸淡了下去,直至變成透明的時候,從裏麵爬出一個男子。
一身紅衣,披頭散發,蒼白如紙,當然,忽略掉他頭上七彩的頭發,當真挺恐怖的。
此時,他正與依舊坐在半開的棺材板上的酒鬱大眼瞪小眼。
“酒鬱,出了那件事之後,你從不到我這來。”男人見酒鬱並沒有要打破沉默的想法,隻能先行開口。
“哦。”
哦?所以他要怎麼接話才能顯示出他的好奇?
沉吟了一會“是不是你那心魔終於修成正果,成功把你勸到想自殺,所以上我這蹭風水寶地來了?”男人連忙抱著他的枕頭一臉的防備。
“你這破地老子看的上?”
“哇。酒鬱,你不會單久了連我都想上了吧?這麼喪心病狂的嗎。”男人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嗬嗬,你不要亂說哦,小拳拳捶你胸口。”酒鬱把手上的酒瓶略重的放在棺材板上。
隻見話音剛落,“哢嚓”棺材板裂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