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那人便幹脆走上前來,看著白斐然熱情地問:“你是不是隨意?”
“隨意是誰?”她卻一臉茫然。
“你不是隨意?”年輕男孩聞言不由細細打量著她,嘴裏還不相信地嘀咕著:“明明就是啊,我怎麼會搞錯?”
白斐然聞言不由笑了,道:“你的意思難道是我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男孩被這樣一問,不由了撓撓頭,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算了。我們理解你看到美女就想拍的心情,不過到此為止,不要再跟著我們了,不然我們會報警。”這時公交車已經過來,李靜打斷他的話,然後趕緊拉著白斐然離開。
兩人上了車,白斐然透過車窗猶可以看到男孩站在那裏呆楞的模樣,不由對李靜說:“應該不是壞人吧?”
“壞人腦門上難道還會寫著壞蛋兩個字嗎?”李靜卻道,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揶揄地道:“不過如果我是男人,我看到你這張臉也會忍不住想要搭訕。”
每次看到隨意的臉,她作為女人都忍不住嫉妒,尤其這彈『性』,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白斐然卻啪地一聲拍掉她的手,道:“少胡說。”
車子開走,原本跟蹤她們的男孩留在原地。
他十分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也算是隨意的忠實粉絲。在更新換代飛快的娛樂圈來說,隨意消失地媒體的鏡頭裏時間太久。而對於他來說,異國意外邂逅自己的偶像激動也是正常的。
雖然她否認。
男人看了眼手機上的拍的照片,怎麼看怎麼覺得就是本人,轉頭再看了眼那家中餐館。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她應該是在這裏打工。
不如明天再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她。
心裏正這樣打算著,手機就被人搶了過去,然後雙臂突然被人從後反剪住,連給他呼救和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押到無人的角落。
男孩以為遇到搶劫,自然用力地掙紮,不過身上的錢包還是被人搜了過去。
那人打開看了一眼裏麵的護照和身份證,遞給一邊的人去查後,自己則動手查看他的手機,並將裏麵的照片全部刪除。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男孩問。
他其實很害怕,這裏畢竟是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旅個遊就被滅口,豈不是很冤?
沒有人回答他,直到他的家庭資料、平生經曆、父母從事行業等等均出現在電腦上。
領頭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後轉向那個男孩。
這簡直比聯邦調查局的效率還快,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男孩不由瞠大的眸子瞧著。
男人將錢包和手機塞回男人的上衣口袋,並拍了拍警告:“把你今天見到的所有人都忘掉,更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然後馬上離開這座城市,否則……”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
人家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要捏死他還不像隻螞蟻似的?更何況男孩本來也沒什麼閱曆,隻以為自己可能像電影中演的那樣,無意間拍到了什麼黑幫不該拍的鏡頭。
於是也顧不得多想,已經忙不迭地點頭,手臂被鬆開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走。
“就這樣放了他,會不會有問題?”身邊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
“他還隻是個孩子,而且也不是豐台市人。隻要不會想到給媒體爆料,或者上網胡說八道,應該沒什麼問題。”那人回答著,他身上的手機又響起來。
男人解鎖後看了一眼,除了一行文字外,還附有幾張照片,轉頭吩咐其它人:“你們繼續去小姐的學校附近盯著,我去見下老板。”
眾人應了,其他人各就各位。
十幾分鍾後,他就來到一棟辦公樓,秘書看到他走近辦公室並沒有組織,男人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裏麵傳來封琦的聲音。
男人走進,道:“老板,厲承曦來了。”
封琦聞言看向他,男人便將自己的手機放到他麵前,道:“不過是因為公事。”
封琦翻了翻,臉『色』一直不太好。
“城市那麼大,小姐也隻在學校和打工的地方,遇到的機率應該不會很高。”他明白老板的顧慮,所以寬慰道。
有時太過緊張,反而會『露』出馬腳。
封琦倒沒說什麼,點點頭示意他下去,半晌才起身,走到窗邊沉默地抽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