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簽字離婚(2 / 3)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子峭一臉悲痛。

“爸……”她現在真的生不如死,唯一寄希望的就隻有他了。

白子峭看著她的模樣也是不忍心,又無能為力,捉著她的手道:“傻孩子,這豐台市誰還能扭得過厲承曦?”

白家當初拿厲承曦就沒有辦法,如今他鐵了心要整白淨,他又能使上什麼力?

“那我怎麼辦?”白淨問。

她心裏其實也知道,不過是不願意麵對罷了。

“你的案子快審了,孩子,你再熬熬。”判了之後就會移到監獄,這些人應該不會再跟著她。

白淨知道沒有希望,便隻剩下眼淚,又突然想到什麼,問:“媽呢?她為什麼不來看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白子峭聞言在心裏歎了口氣,其實也不忍心告訴她,可是不告訴又怎麼樣?以後每一次都要騙她嗎?於是直言道:“你的視頻曝光後,她天天躲在家裏咒罵,恨不能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你還期望她來看你?”

她不止讓白家蒙了羞,還讓白家徹底垮了,像她那麼勢力的人,心裏怎麼都不會過去這個坎。

白淨聞言,身子軟在地上……

十天後,白淨被判刑十七年,然後正式移交到豐台市第一女子監獄。

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誰知當天晚上就被新的室友好一番“照顧”,比之拘留所那幾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刻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無論她到哪裏,厲承曦都不會放過自己。

這天,白淨又被折磨了一夜,淩晨時被抬進醫務室。

醫生問了她住的監獄牢房號後,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隻扔了盒『藥』膏在她身上,便轉身忙著出去繼續打電話去了。

白淨像個失了魂的人仰躺在那裏看著天花板,窗外的天『色』還是很黑,簡直看不到一點光亮。耳邊是值班醫生打電話的笑聲,應該處於戀愛中,說話的強調都嗲嗲的,與剛剛對她冷冷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白淨慢慢從床上站起來,看著外麵她背對自己的肥碩背影,原來這麼醜的人都有美好的愛情。而且她的工作桌上還擺著一張全家福,父母年歲不小了,可是看著她的眼神都很寵溺。

“討厭啦。”女醫生還在跟電話那頭的男朋友撒著嬌,身後突然傳來彭地一聲。

她愣了一下轉過頭,就見白淨的頭已經撞在不遠處的牆上,然後身體慢慢下滑,白『色』的牆麵留下長長的紅『色』血跡……

厲承曦得到消息的那天,是在他曦遠集團的辦公室裏。最近鄧波兒動了胎氣,一直住在醫院裏,再加上夫妻關係緊張,邵東暫時也沒有心思管公司。

厲承曦這邊因為太多天沒有隨意的消息,已經做好長久找尋的打算。經過那麼久的沉澱,心緒也終於平複下來,唯一不會變得依舊是心痛。

午後,偌大的辦公室窗明幾淨,地板光可鑒人。

厲承曦穿著襯衫、西褲坐在工作台後,合上簽完字的文件打算放到一邊,目光掠過手邊的相框頓住。須臾,文件擱在一邊,動手將它拿了起來。

上麵還是兩人的結婚照,他指尖不由自主地輕輕描繪過隨意的臉。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他道:“進。”

保鏢進來時他的動作未變,甚至眼神都沒有移一下,似是也並不在意自己此時的模樣被瞧見。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厲承曦與隨意的感情他也是知道的,保鏢都習以為常。唯一的感覺還是心酸,畢竟兩人原本應該都好好的。

大概感覺到了保鏢的情緒,他將相框放回原味,道:“什麼事?說吧。”

保鏢看著他,靜默了那麼幾秒才道:“厲少,白淨死了。”

厲承曦聞言似有些意外,然後目光猛然調向他。

“大概是受不了了,是『自殺』。”保鏢繼續補充。

厲承曦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睛,表情有些沉痛。自然不是為白淨的死,而是斷了找隨意最後的線索,她居然寧願死也不肯說出來。

“厲少,我覺得她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少『奶』『奶』的下落。不然咱們做到這個份上,她若知道,也應該早說出來了。”

這點厲承曦也不是想過,可她即便不知道現在隨意在哪裏,也應該是知道誰帶走她的。那天他趕到之前,向傑從前的住所裏明明出現過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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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因為是時間很晚了,整橦住院大樓都顯得格外安靜,隻偶爾有護士查房的聲音。剛剛忙完的值班醫生回到辦公室,神『色』剛剛稍微鬆懈下來,突然聽到警鈴大作。

『婦』產科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人知道哪個小天使選擇何時降臨。原本已經在打瞌睡的醫生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帶著護士跑出去,然後急切地推開其中一病房的門。

鄧波兒就住在這裏,肚子已經很大,此時因為陣痛而嘴裏發出喘息聲,看上去疼的死去活來。

“少『奶』『奶』,深呼吸,深呼吸,醫生很快就來了,馬上就來。”保姆在一邊著急地安慰著,一邊站在床邊護著,防止她會掉下來。

其實相比起來,躺在床上疼得出汗的產『婦』還比較冷靜,隻是手緊抓著床單,咬唇並沒有發出過大的聲音,美麗的臉上充滿倔強。

幾個醫護人員見狀迅速過來,傭人很快被擠到一邊。

她的產科醫生撩開被子檢查了一下,立馬做出判斷:“羊水已經破了,馬上送入產房。”

其他人聞言便七手八腳地忙碌,很快就將鄧波兒推了出去。

“少『奶』『奶』,少『奶』『奶』你不要害怕。”傭人一路跟著,嘴裏不停地安慰。

產房門口,眼見她就要被推進去,鄧波兒卻突然用力抓住了門。

這一下用的力氣極大,也阻止了推床的前進,幾乎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她。

“邵太太,你需要馬上手術。”主治醫生很冷靜地提醒她。

鄧波兒的頭發被汗沾在臉上,卻看著傭人問:“邵東來了沒有?”

傭人搖頭:“快了,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