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意已決,”溫情將那份被負責人退回的離職報告又擺在了他的桌前,“不必再勸,恕不奉陪,從明天起我就開始不再上班了,如果你們強製我的話,你要明白,我完全可以告你們,希望我在能給你們帶來一些利益的同時,你們能夠保持理智,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畢竟在這個圈子裏頭有潛力的主播多的是。”
辭了職的溫情對於公司的挽留無動於衷。還能怎麼樣?準確的說是她厭倦了這種生活,同樣的,她對麵前的現在的這個情況同樣有些畏懼。
如果繼續直播下去會怎麼樣?
很簡單,慕寒已經被自己殺掉了。也就意味著以後的直播中說不定會風平浪靜,但是在每一場直播裏頭再也見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
盡管他給這個直播間帶來的都是破壞,但是自己一直都是很想他的……
溫情咬了咬下唇,強迫自己將慕寒這個人從自己的腦海裏驅逐出去:“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脫離了現在的環境,自己再重新生活。從自己遞交了辭呈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為過去劃出了一個深刻的分界線。
雖然一轉身就能回去,但是她已經不想再踏入那個讓自己一起痛苦經曆的地方。
但似乎生活總是在與她作對,接下來的日子裏頭,雖然她在刻意的淡忘過去的事情,但是有一個人的身影卻在每天夜裏愈發清晰,自己甩不脫也忘不掉,等到再一次從噩夢裏驚醒之後,她的麵色一點一點變成了蒼白。
溫情忽然明白自己的命理早已經與他連接在了一起,割舍不開了。
“慕寒……”顫抖的聲線緩慢的叫出了那個名字,溫情掩麵,泣不成聲。
思君入骨,無藥可醫。
“跟你說,我看那慕家的小子就很不錯,不過比他好的也有很多。”回歸了平淡的生活之後各種相親接踵而至,溫情的父母對於這種事情樂此不疲,“女兒呀,要趁早嫁出去的為好。”
“知道了。”飯桌上,溫情拉長了調子回應,“幾點,在什麼地方?”
溫情的父母興衝衝的告訴了她,末了囑咐:“如果那家小子不好,直接跟我們說,大不了我們換一家,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不是?”
溫情苦笑一聲,自己現在就在樹上,可惜一上去就沒辦法下來了。
拗不過熱情的兩個老人,還不如自己直接過去將人應付一番,大不了給人留個壞印象這事兒就黃了,溫情悶頭扒飯:“行吧,我吃完飯就過去。”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店,透過櫥窗溫情找到了自己的相親對象,但隻一眼就讓她愣在了原地,止了呼吸。
熟悉的側顏,仿若隔世。
許是她久久站立不動,臨窗坐的人也轉頭看向了外麵,目光清冷如常。
她麵色僵硬的在他對麵落坐,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來麵前人的名字,眼中依舊是難以置信:“……慕寒?”
“我去意已決,”溫情將那份被負責人退回的離職報告又擺在了他的桌前,“不必再勸,恕不奉陪,從明天起我就開始不再上班了,如果你們強製我的話,你要明白,我完全可以告你們,希望我在能給你們帶來一些利益的同時,你們能夠保持理智,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畢竟在這個圈子裏頭有潛力的主播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