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林惜卻~~背叛(1 / 3)

我想你了,可是聽風吹過,樹葉簌簌地落下,像我不能擁有你。

我們何曾有能力勾勒愛情的臉孔。

那個敢在青春裏撒野的人,那個揮霍著自己嬌好的麵龐的狂熱的溫柔的男生。

你是否愛過。那個占據你大學四年美好時光的人,那個你坐在學校草坪上仰望靜謐的夜空時在你眼睛裏的人。那個晚上回到宿舍跟室友你宣布不再單身的日子。就像,那個人突然出現,在所有女生欣羨的目光中,你是唯一的公主。

這是最普通的傍晚的大學校園。就像大學生宿舍,剛進去的時候,鋼棍、木板、鐵皮桌子……冷清而單調。但是這幫青春蓬勃的男孩女孩住進去,各色各樣的卡通床單,小熊小狗,牆紙,包包,掛飾。整個房間變得亮堂而可愛。

遠處氣勢磅礴的大門,落英繽紛的校園內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把青春打扮地如此鮮活靚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掃一眼就能感覺到他的輪廓和走姿,他正穿過主幹道朝你走來。走到跟前,你的王子被閨蜜說:“哇,鼻子好挺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他地對閨蜜說:“好了我帶她走了。”拉起你的手,帶你去和他的哥們兒一起吃飯。

大一馬上就要結束了。

林惜卻因為剛剛溫馨的回憶,回到和男友梁浩文的租住的小公寓的時候,心裏仍然暖烘烘的、飄飄然的。梁浩文正在專心致誌地lol。

林惜卻:“老公,我回來了。”

梁浩文:“嗯。”

林惜卻:“嗯,今天給你買了你最愛的雞公煲。”

梁浩文:“嗯。”

林惜卻跑去洗手間,洗手後在鏡子前麵補妝。鏡子裏的林惜卻瓜子臉,杏眼,有著狐狸精的輪廓,臉總是白白的,那種很細的粉底,白得恰到好處,眼睫毛看起來濃濃的好漂亮,是嫁接上去的,眼線是紋出來,所以即使裸妝,眼睛看起來也大大的,也避免了每天的化眼線又卸眼妝的麻煩,披肩的栗色長發因為經常去做護理總是有一圈光暈,看起來柔軟而光滑,手腕上玫瑰金的名表,脖子上的白金鏈子,都可以看出這個女孩不菲的身價,隻是個子高高的,175,就算不穿高跟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生還是很少,所以隻能找高高的男生,還好她找到了,梁浩文,187的個子,頎長的身材襯出他的氣宇軒昂,溫暖陽光的大男生,皮膚白白的,有學長的關懷和照顧,又懂很多生活常識和物理原理,能把事情處理地井井有條,正好遇到這個隻會玩妝扮、整天就是個賣萌的大小姐,就好像是上天給她私人定製出來的一樣。

林惜卻不經意間往垃圾簍裏掃了一眼,今天早上出門之前剛換的垃圾袋並且出門順便丟垃圾,裏麵隻有一個迷你手帕紙。難怪剛剛隱約聞到手帕紙的那種香氣。林惜卻的眼睛往上一抬,整個人一動不動:我們家的紙都是抽紙,沒有這些小折痕。他也從來沒有買紙的習慣。

難道是……女人!

林惜卻倒吸一口涼氣。

所有別的可能都在意識通過腦子的一瞬間,從40%降到10%再降到3%之後被否定掉了。他找出我的手帕紙用了?不可能,家裏到處都是抽紙,他為什麼要去出行的袋子裏翻手帕紙呢。那是女生朋友來找他或者來找我,隻是借用了一下廁所?那我問他,他不至於瞞著我。別的男生?那幾個哥們兒裏用手帕紙的很少,就算有人心血來潮地用了,這概率也太小了。那梁浩文會找小三的概率就更小了,他可是“模範老公”啊。

所以梁浩文你怎麼可以!不,不管怎樣,不能憑一個手帕紙就拍死一個人吧,先鎮靜下來,鎮靜下來,探探虛實再說。林惜卻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好奇心卻比憤怒失望悲傷更多,或者說我心裏還是希望你沒有,或者因為不想感受到感情的脆弱,所以選擇縱容我的好奇心。

林惜卻:“還在玩遊戲啊?今天玩了一下午嗎?”

梁浩文:“嗯。”

林惜卻:“小傑子、宇哥他們沒有來找你嗎?”

梁浩文:“沒有啊。”

林惜卻:“哦。”

林惜卻拿起梁浩文的手機,如果男人有秘密,很可能在手機裏。

通話記錄、短信、qq、微信,微博,貼吧。都沒有問題。越是著急想看出點什麼就越是找不到。

林惜卻:“你買新的手帕紙了?”

梁浩文:“啊?什麼手帕紙?”梁浩文的頭側過來掃了一眼沙發。但是沒有繼續轉過頭來。

林惜卻:“沒什麼,你沒有買吧。”

梁浩文:“唔……哦。”

林惜卻:“趕緊吃飯吧,都冷了。”

梁浩文:“嗯。”

在小桌子上吃飯中。

潛意識的雷達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很亂,冥冥中有說不清楚的感覺。林惜卻想點什麼,欲言又止。

正當她鼓起勇氣想再聞的時候,梁浩文說:“我去洗碗了。”還沒吃幾口,梁浩文說著收拾了東西端走了,自始至終沒有看林惜卻一眼。

林惜卻:“我覺得今天你不對勁。”

梁浩文:“可能是打遊戲打累了。”

林惜卻:“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話,那你就是活膩了。”

梁浩文:“我不敢。”

林惜卻:“算你識相。”

本來想繼續質問下去,看著他洗碗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也許是自己庸人自擾吧。

可是晚上睡覺前林惜卻去洗漱,又看了那張紙一眼,沒有想什麼,繼續刷牙,當把洗麵奶抹在臉上開始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問清楚這件事兒了。於是快速拿水衝完臉,手扶門框猶豫了一下,快步走出去的這兩步反而給自己添了很多勇氣。

林惜卻:“你告訴我紙簍裏這張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惜卻歪著頭、眉頭緊鎖,質問在床上玩酷跑的梁浩文。

梁浩文:“什麼紙?”

林惜卻:“你來看!”

梁浩文被林惜卻拉倒洗手間來。

“不就是一張紙嗎?能說明什麼,真是。”梁浩文往回走。

林惜卻追上去:“可是那不是我們家的紙。”

梁浩文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的同時笑了:“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們家的紙?”

林惜卻:“因為這種折痕的是迷你手帕紙,我們家的抽紙隻有這麼大一個折痕。”

梁浩文:“所以呢?”

林惜卻:“這手帕紙是誰用的?”

梁浩文:“我呀,我以前揣在兜裏的。”

林惜卻:“說得跟你穿褲子似的,你不就穿個小褲衩在這兒打了一下午遊戲嗎?”

梁浩文:“我穿了,我真的穿了,你看我剛脫下來的。”梁浩文指著床邊的小沙發。

“哦。”林惜卻想起來他剛剛確實是穿著的。

兩人躺在床上各自玩著手機。過了很久有了困意準備睡覺。林惜卻突然把梁浩文掰過來說:“不對啊放在牛仔褲裏的紙的邊角是會被染得微藍的,那個紙是新的呀。”

梁浩文:“就剛揣兜裏沒幾天,前幾天在街上吃飯從你兜裏拿的,所以沒有染色。”

林惜卻:“那你幹嘛不用衛生間的抽紙要用你兜裏的紙。”

梁浩文:“你有完沒完,我想用哪個就用了唄。”

林惜卻:“你!”

梁浩文:“好了好了,快睡覺吧,乖。”

林惜卻:“唔。”

過會兒林惜卻又跟他撒嬌道:“老公,你愛我嗎?”

梁浩文:“我當然愛你,你都問過多少遍了?”

林惜卻:“可是我想聽你說。”

梁浩文:“好了,快睡吧啊。我不是在嗎?”

林惜卻:“嗯,你還在,老公在我身邊就好。”

梁浩文:“麼麼,啊。”

第二天。

葉小柔:“你確定你喜歡我?”

梁浩文:“我確定啊,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葉小柔:“嘻嘻。”

梁浩文:“那你呢?你喜歡我嗎?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葉小柔:“還用說。你那天問我,我就確定了這種感覺。”

梁浩文:“真的?”

葉小柔:“可是,她怎麼辦?”

梁浩文:“我不知道。”

葉小柔:“我們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梁浩文:“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葉小柔:“她真的不錯呢,你不喜歡她了嗎?”

梁浩文:“我現在隻知道我喜歡你。”

葉小柔:“我比她好在哪裏?”

梁浩文:“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見到你就像是瘋了。”

葉小柔:“要是她知道了怎麼辦?”

梁浩文:“我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葉小柔“我們都冷靜一下再想想。”

梁浩文:“嗯。”

葉小柔:“那你什麼時候跟她說?”

梁浩文:“你說的對,我們冷靜下來想想,或許隻是個小插曲,隻是一時激動。”

葉小柔:“對呀,我也覺得隻是個小插曲呢,嗬嗬。”

……

和林惜卻同是心理學一班的同學兼閨蜜的葉小柔和梁浩文約在中午買飯時在食堂二樓的西門口見麵十分鍾。

梁浩文怎麼會突然喜歡上我了?我之前雖然很傾慕他這樣的,可他是林惜卻的男朋友,也就算了不會去追了,畢竟跟我是閨蜜,況且梁浩文這個級別的我本來也追不到。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是賺到了嗎?……可是,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未免也太刺激了。平時看起來那麼光鮮照人的林惜卻,和她在一起,自己很多時候隻能嘿嘿地賠笑兩聲,談話的方向都是順著林惜卻想表達的方向來的,自己有什麼想說的即使說了隻要林惜卻不感興趣,就進行不下去,但是林惜卻想說的即使沒有興趣自己也還是會陪她聊下去,樂淘淘地聊下去。她的大小姐脾氣……葉小柔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某一瞬間就想到,會突然靈光一現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

男生在什麼情況下會用一張衛生紙?便便完的話隻用一張就夠嗎?還是?尿完還要擦一擦?

或者隻是擦擦手?亦或是擦擦額頭上的汗?還是發現洗手池有水擦一擦?林惜卻看了一眼洗手池,從來都是水也沒有人擦過,也就駁回了這項理由。擦擦手上的油?他知道手上有油為什麼不拿身邊的紙擦了再去洗手間,非去洗手間擦?手上有油他能感覺不到嗎?擦褲子上的灰?擦褲子要蘸水的為什麼沒有蘸水,或者可以直接用毛巾你用衛生紙擦什麼擦?

……

沒有什麼理由能說服林惜卻。

林惜卻:“梁浩文你用那張衛生紙幹嘛了?”

梁浩文:“哪張?”

林惜卻:“就是那張迷你手帕紙。”

梁浩文:“我,我忘了。”

林惜卻:“你再想想,一定要想起來。”

林惜卻仔細看著他的眼睛。說謊的人眼睛看向右方,回憶事實的人眼睛看向左方。因為編謊言的腦區和儲存記憶的腦區是不在一個地方的,提取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不同方向的。

果然梁浩文的眼珠子轉到了右邊。隻是這一瞬間林惜卻寧願梁浩文正好是例外。

“我,我真的不知道。”梁浩文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林惜卻:“你怎麼會想不起來?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用抽紙翻出口袋裏的紙來用然後丟進紙簍裏的?”

梁浩文:“衛生紙事件到此為止可以嗎?就那麼一張破紙你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林惜卻:“那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整天就你一個人在家。”

梁浩文:“為什麼不是你用的?或許是你早上走之前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