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名取得了小組賽第一名,成功晉級。今天他的比賽已經結束。等各個小組成績出來,四分之一決賽的名單也將出來。剩下的比賽將在第一公會夜亡城主城普雷斯塔城舉行。
人們開始陸續朝場外走,餘名回到和諧天下的隊伍中,立馬被人圍了起來,有恭喜的,有朝餘名豎大拇指的。豪氣崢嶸將瓜子丟了,一手勾著餘名的脖子往外走。
龍傲九霄謔的一下站了起來,讓周圍等著會長指示的人一愣,會長這是要幹什麼?
西雲穀左看看,右望望,沒有發現奇怪之處,於是問:“怎麼了?”
龍傲九霄麵無表情回:“沒事!”說完率先往外走。
餘名下了線,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對麵的牆麵反光,影出他有些模糊的臉,但不難看出麵容十分精致,就像雕刻師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樣。
這時手機響了,餘名一邊捏著眉心,一邊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達爾的聲音:“眼睛怎麼樣了?”
“已經消腫了!”
“最近別戴麵具了,就算百分百天然的東西,也經不起你這麼眼淚水泡著!”
“我知道。”餘名來到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還有些浮腫,眼瞼有著深深的水痕。這些天睡覺,總是不自覺流淚,以致連麵具都變形不能戴了。
好在他都不怎麼出門,買東西都網購。至於上遊戲,當初已經鎖定了戴著麵皮的那張臉,所以就算他以真實麵容上遊戲,依然顯示的是‘名字多餘’那張最多不過清秀的臉。
達爾又囑咐了幾句,才放過餘名。
餘名就這麼拿著手機,坐在馬桶上,今天他隻有中午吃了少量的東西,這會兒已經過去八九個小時,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餓。飲食不規律,活動少等,讓餘名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麵容看去十分憔悴頹廢。這會兒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他的目標是拿到大賽冠軍,被邀請進依雷斯特的年終宴會,然後見到張龍易,別的現在不考慮。
若到時不行怎麼辦?他沒有想過,他已經將全部賭注賭在了年宴上麵。不成功便成仁。
晚上,餘名半夢半醒時,忽然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
他的訪客很少,而且已經這麼晚了,會是誰?有門鈴,為什麼這人不按鈴卻敲門?餘名疑惑著下床走向大門。當調轉監控器看到人時,整個愣在了那裏。
畫麵上是一張長相出眾的臉,但此刻男人一臉暴戾狠狠的敲著門,一邊大喊道:“開門!餘名,你給我快開門……”
男人身穿小西服,隻是灰色的豎條襯衣上麵幾顆紐扣被狠狠拉扯開,淩亂的開在胸口上,深藍的小西裝也有些髒,男人右手拿著一個酒瓶,左手還在鍥而不舍的敲門,大喊道:“我知道你在裏麵!餘名,給我出來!”完全沒了昔日優雅的貴公子形象。
餘名猶豫再三,還是回去將已經有些變形的麵具戴上,確保沒有問題,才將門打開,頓時一股酒味撲鼻而來。
男人倚著門框,居高臨下的看著餘名,深邃的眉眼帶著絲冷漠,後冷冷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不管是說話,還是男人的動作,都沒有喝醉酒該有的醉態,但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確實不假。
餘名關上門,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後麵。雖然現在兩人獨處,看似是個說話的好機會,但顯然效果不怎麼樣。張龍易是那種醉了反而看起來很清醒的類型,卻又會幹些平時不會幹的事,這時的他會耐心聽你說話,可你就算把嘴巴說爛了,男人醒來後也是什麼都不記得的。
張龍易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酒瓶重重的放在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後將腳放在了茶幾上,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
餘名:“……”
這地痞流氓的造型貴族張少爺是在哪裏學的?
張龍易又扯了扯條紋襯衫,餘名看到他抬起的胳膊上有一道紅痕,同時聞到了漂浮在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餘名上前,不顧男人的推搡,抓過對方的手臂看,上麵一道食指長的刀口。因為在手臂內側,且有衣服擋著,血腥味又被濃烈的酒味覆蓋,餘名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放手!”張龍易又用受傷的手推了餘名一把,這一推,那猙獰的口子流出更多的血,他卻像沒感覺到一樣。
張龍易出生於武學世家,本身又是武學奇才,張家從軍,張父對張龍易的訓練比之軍隊還要嚴苛,可以說到了變態的地步。如果這樣的人自製力不夠強,隨隨便便就和人打架鬥毆,那麼將會成為一害,所以張龍易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幹出主動招惹別人的事,因為尋常的人對他來說,隻要那麼輕輕的兩下便能要了對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