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你才有病!”張行氣急,反駁他,腳下差點站不住而掉下去。
孰廖張景竟呆著神色慢慢思考起來,半響,得出結論到“……我沒病。”
張行:……
果然是個傻的!
回去的路上,車夫打馬。
張萱萱瞅瞅還在認真看樂譜的藍音,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對她道:“藍音,我已經將表哥讓給你了。”
“所以?”藍音抬起頭來,挑眉看她。
“你要負責他的安危。”張萱萱沉著一張臉道。
藍音:……舔了舔唇,輕聲道:“他沒事。”
“可是管家說他發熱發的很厲害。”張萱萱一臉不信的看著她。
“你覺得,主子的命令與主子的命哪個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說到最後,尾音漸漸低下去。
“誇大其詞罷了,也值得你緊張成這樣?沒腦子的要跟我對質?”諷刺的聲音,藍音也有些煩的衝她道。
張萱萱不由低下頭,有些怯怯。
“藍音對不起……”
藍音冷笑著哼一聲,沒答話,手上的書卻再也看不下去,煩透了。
合上書,揣回袖口。
恰時馬車碾過石頭路,顛簸的厲害。車外傳來車夫急急的聲音:“各位小姐對不住,這路不太好走。”
“無事。”
心裏更煩。
卻找不到原因,她把這歸於朋友生病不肯看大夫,閨蜜卻質疑她不關心朋友?
終於到家,藍音與兩人招呼:“今晚我做飯,先回房歇息會吧。”說完藍音直衝衝走進房門,連背影都透著股不爽味。
留下的兩人麵麵相覷。
“藍音要下廚了誒!高興!但是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張萱萱也沉了一張臉回她:“是非常不好。”
廖欣燃見狀挑挑眉笑:“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麼不好意思了!”張萱萱臉紅脖子粗,衝她吼道:“我是在關心她們倆的感情。”
她這便是有些心虛的意思了,廖欣燃心中了然。
“可是你確定藍音對你表哥上心?”廖欣燃意有所指。
張萱萱默然,半響,才道:“那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廖欣燃說。
張萱萱無言,瞪她一眼,難得有些委屈:“你不跟我作對會死?”
廖欣燃抖肩,無賴道:“稀罕。”
“……”
“我先回房了!”
廖欣燃在原地抖抖肩,見狀跟上她。
“你跟我幹什麼?”
“……咱倆房間一個方向的。”
張萱萱: ……
有點抓狂。
院子不大,很快到了房門口。
張萱萱推開門,頭也不回道:“我先走了。”
“萱萱!”廖欣燃突然叫住她。
張萱萱回頭,問她,神色強撐冷漠:“什麼事?”
廖欣燃見狀笑笑,對她道:“你好好想想。”看她紅了眼眶,廖欣燃頓了頓:“張衍與藍音誰之於你更重要,還有,可別哭了。”
她有些頑劣一笑,像個沒臉沒皮的痞子:“小爺雖自稱小爺,但委實做不來那哄佳人開心的事兒。”
張萱萱麵無表情:“你可以走了。”下一秒,門毫不留情的關上。
被醜拒的廖欣燃摸摸自己的小鼻子,舔舔唇,轉身走了。
聽到外麵的人離開的腳步聲,裏麵背抵著門的人才放下心來,慢慢蹲下身來,雙手抱臂,傾刻間淚滴成珠。
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盡量噴湧而出。
再見表哥,世上對她最好的表哥不承認她們的婚約,而是每天跟在她最好朋友的身邊,對一切愛理不理,對她的事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多諷刺。
更諷刺的時她那個朋友心裏還另有他人,活人鬥得過死人,卻鬥不過在她心裏凝成砂痣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