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他的動作自然親昵,完全是在安撫著生著悶氣的小女朋友。
每介紹一個,葉梓都笑著問好到。
隻是那臉上的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被教授握著的手也開始冒著冷汗了。
“銘遠,這就不夠意思了,有女朋友,還一直藏著掖著,還當我們是兄弟嗎!”坐在對麵那個叫唐正的粗獷男子爽朗地笑著說道。
“沒辦法,就怕你們嚇到她了。”李銘遠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不避諱地直視著葉梓的側臉,手還把玩著她垂落下來的一縷發絲。
“滾……”唐正催罵了一句,然後轉頭對葉梓,卻語氣溫和了不少,還真有點怕嚇到葉梓的樣子,“葉梓妹妹,你別聽你們銘教授說的,
他那純屬毀謗。這裏沒壞人,真要論壞的程度就屬你們家的銘教授最壞了,你看他連學生都不放過,你就知道我們其實都是好人了!”
葉梓忍不住笑了,聽了唐正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呢!
“葉梓,別人說我壞話,你聽得這麼高興?”李銘遠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教授是好人!”葉梓立刻沒有原則地幹笑著說道。
此時一個顯得有些突兀的女聲在葉梓身邊,敵意十足,
“你真的是銘遠的女朋友?”
葉梓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高挑的女孩,打扮時尚,臉上化著精致的妝,明豔動人,隻不過此刻盯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就在這時,葉梓覺得教授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拇指在她的手背裏按了按,似乎在示意著她什麼。
葉梓眨了一下眼後,擠出了笑容應道,
“是啊!”
“我不相信,你是怎麼認識銘遠的,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第一次見麵在哪裏,誰先表白的,你了解他多少啊?”女子激動地一連串質問到,就像在審問犯人一般。
“誠誠,別以這種語氣跟我女朋友說話!”李銘遠不溫不火地說道。
語氣聽不出異樣,但了解他的人,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了。
“我偏要,除非她能說出來,否則我才不要相信。
你每次都這樣,總是騙我說你有女朋友了,其實你根本沒有,沒有!”曾誠激動地叫道。
“誠誠,別這樣!”這時候有人拉著曾誠勸到。
“你說啊,你說啊……”曾誠不動,盯著葉梓追問到。
“我可以說嗎?”葉梓轉頭看著教授問道。
眼神裏流露出紅果果的求救。
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教授鼓勵地說道,
“你不告訴她,她不會相信你真的是我女朋友的,沒關係,說吧!”
說什麼啊!
葉梓欲哭無淚。
事實上,她真的不是教授的女朋友啊!
讓她說什麼啊!
葉梓隻好硬著頭皮,轉過頭來,看著曾誠反問到,
“我要是說了,你就相信我是教……銘遠的女朋友嗎?”
第一次叫教授名字,還真有些不習慣啊!
“你要是說得讓大家都信服,我就相信你是。否則現在就從這裏滾出去,別來招惹銘遠!”曾誠惡狠狠地說道。
“那你坐下來吧,我慢慢跟你說好嗎?”葉梓忍著落荒而逃的衝動,擠出一抹笑說道。
心想到,自己要是胡說八道的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曾誠還真的坐了下來,就等著葉梓開口了。
“我跟銘遠是在T大506教室第一次見麵的。
當時他正要給研一的學生上課,而我走錯了教室,稀裏糊塗的跟著上了兩節課。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上法律基礎課,所以一開始我還不知道自己走錯了教室。
正好那天上課討論的是《新婚姻法》,我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著發表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走錯教室後,我坐在第一排,正好當時準備上課的銘遠也坐在第一排。
我還問他說這裏是要上法律課嗎?
他反問我說你第一次上課?
我說是啊!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後來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我們是在認識一個多月後,開始交往的。
那天,他感冒了,也像這兩天這樣,精神很不好,胃口也不好。
我陪他去看醫生,陪他打點滴,給他煮粥,幫他收拾屋子。
打完點滴,他送我回學校的時候,問我說……葉梓,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我說好!
然後我們就開始交往了。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銘遠他暈血,所以總是不肯乖乖配合打針,我都要哄著他才行。
他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的!
至於了解他多少,這個就見仁見智了!
我隻知道他不吃羊肉,不吃芹菜,吃蝦不會自己剝蝦殼,還得我幫他剝好。
睡覺時像隻毛毛蟲一樣蜷縮著身子,還喜歡蒙頭睡。
還有什麼,我得想想,因為太多了,一時之間說不完!”葉梓越說到後麵越不緊張,還越說越溜了。
就好像不是在說謊,而是每一句說的都是大實話一樣,連她自己都要相信。
曾誠臉色已經煞白了,眼神裏流露出絕望和不敢置信,看著李銘遠顫抖著問道,
“她真的是你女朋友?”
“你說呢?”李銘遠反問了一句。
“銘遠,我恨你!”曾誠跳了起來,歇斯底裏地的尖叫到,然後朝外跑去。
一旁有人連忙跟了出去。
有人在歎氣,有人在笑,有人則直接看好戲。
葉梓則不安地轉頭看向了李銘遠。
她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教授,我是不是說錯了?”
“沒有,說得很好,隻是你忘記了補充一點,我們還同床共枕過!”
李銘遠說完,啄吻了葉梓因為不安,而微微撅著的雙唇一下,這才悠然地轉過頭去對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