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舟野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從此以後,你不用再揪心白露的生活會孤寂了,她有家庭有孩子,她和陸向黎,是彼此的藥。”
……
蘭家在一夜之間,倒了。
都說是蘭家嫁出去的大女兒給害的,惹了不該惹的人,搞得一夜之間娘家所有的產業鏈全部斷掉。有人放話,哪家再敢跟蘭家做生意,以後便再也做不到陸家的生意。
海城,陸家。
在海城的商界,有這麼一句話。陸氏之下,平分秋色;陸氏之上,誰與爭鋒。
白露出院回家的第二天早上,一身素服的蘭春霞,狀如瘋魔般求上門來。
管家來問,陸向黎正在給白露梳頭發,頭都沒抬,隻道:“趕走。”
管家走了,白露才歪起腦袋,嬌氣地轉過身子,抱住他的腰。
一頭長發逶迤而落,又亂了。
小女人嬌聲問:“你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陸向黎彎腰吻她的額頭:“她不會死,也不敢死。”
白露輕聲歎氣,除了唏噓之外,也沒什麼同情心,隻覺得她作死,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我本來對她還有點同情心,可是她把手伸到蘇黎世去,攪和的我舅舅一家家破人散,我恨她。可是,你這樣處理蘭家,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麼負麵影響?”
陸向黎輕笑:“不會的,我又沒打她又沒罵她,不想跟人品不好的人做生意還不行?法治社會更要講道德,一介商賈教導出這樣的女兒,活該別人不想跟他打交道。沒關係的,別擔心,之前她在蘇黎世那裏攪和了一道,我就已經命人查蘭家了,手裏的證據不少,一告一個準。”
白露蹭他的腹肌:“惹誰也別惹我老公。”
見她嬌憨,陸向黎悶笑:“不,在外人眼裏,是惹誰都別惹你。”
動了白露,比動陸向黎本人還要可怕。
白露忽然腦子一抽,問:“蘭家現在這樣了,你還打算舉報蘭春霞嗎?”
陸向黎挑眉:“擔心她?”
“不是,我在想,她要是也進去了,那陸書豪怎麼辦?”
男人瞬間冷了一個度:“你還想管他?”
白露哭笑不得:“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好歹也是陸家人,他爸多行不義必自斃,進去了,如今他媽也要走他爸的老路子,他臉上不蒙羞?他丟人,不是丟的陸家的人嗎?”
陸向黎這才緩過神來:“我以為你還惦記他呢,你管他這麼多幹什麼,我不在乎他丟不丟我的人,反正我給他帶話了,蘭家的事是蘭家的,他身上流著一半陸家的血,別人就沒資格對他指手畫腳。同理,他要是硬要替他媽找個說法,那我也可以成全他。”
段舟野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從此以後,你不用再揪心白露的生活會孤寂了,她有家庭有孩子,她和陸向黎,是彼此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