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說什麼,而是當時李俊澤對她威逼利誘,下班還招人堵她,試圖調戲。她是外地小縣城來海城打拚的,沒有背景,她不敢跟李俊澤正麵對抗,隻能忍辱負重。
年輕的女醫生也看到了聊天記錄,此時氣得眼睛冒火又委屈,咬著牙不肯讓眼淚掉出來。
李俊澤這樣的人品,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有半分能信嗎?
劉婉君徹底把臉拉下來了,將範水水拉到身後。
上次在醫院,李俊澤那番話沒點名道姓,隻單純讓人心中膈應,她也不好跟楊惠說什麼。可眼下都這樣了,自家兒媳婦讓人欺負到頭上來,她真忍不了了。
“惠兒,你這徒弟你看著處理吧,我帶著兒媳婦就先走了,你這邊處理完了咱們再聯係。”
話裏的意思就是,沒解決李俊澤的問題,就不用跟她聯係了。
楊惠也是氣到不行,她識人不清,竟然養了個狼心狗肺在身邊!
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胸口起伏極大。
“婉君,你先回去,我晚上給你回電話。”
劉婉君很有風度的跟陸向黎和白露告別,牽著範水水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躺在地上一臉是血的李俊澤其實沒暈過去,隻是頭都腫了,眼皮翻不開。
他微微顫抖的手指還在顫抖。
楊惠指著那個逆徒:“今晚我會跟院長打報告,把你停職,後續會把你暴露患者隱私、報告作假抄襲的事情公布在行業官網上,你從今以後不用來醫院了。”
李俊澤真說不出話來了,不是不想說,是被打得渾身發痛說不出來。
雖然有些家底,可被整個海城的醫學界給剔除在外,這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學醫五載,最終落得這樣的結果。
楊惠最終對白露道:“不好意思讓你受這種侮辱,雖然現在我已經不認他了,但從前他到底是我的學生,是我沒有教好,我替他向你和水水道歉。”
白露連忙道:“楊醫生,您不能這麼說,這件事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是親兄弟也有摸不透對方的時候,畢竟人心隔肚皮,您怎麼能知道他背後是這個樣子?我們都是外人,他作惡,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我們報複他,心中除了厭惡也不會有別的感情。可您到底教了他這麼多年,是有師生情在的,您才是最難受的。”
聞言,楊惠實在沒忍住,眼圈紅了。
“怎麼不怪我?當初聽見他第一次在背後拐彎抹角說水水的時候,我就該好好敲打他的。我要是當時管教了,他現在也不至於……”
話說了一半,竟是有些哽咽。
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女醫生走上前來,遞給楊惠一張紙。
“老師,您別哭了。”
楊惠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女學生向來是嘴上不多說,但是卻一直老實做事、認真學習的好孩子。
“陸先生,白露,你們消消氣,給他送走吧。”
讓李俊澤繼續躺在那裏,怕是要斷氣了。
陸向黎點頭,對身後的保鏢道:“叫救護車,把他送走。”
她不是沒說什麼,而是當時李俊澤對她威逼利誘,下班還招人堵她,試圖調戲。她是外地小縣城來海城打拚的,沒有背景,她不敢跟李俊澤正麵對抗,隻能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