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舟野甚至都沒問為什麼,一個電話打過去,利落吩咐。
陸向黎趁著紅綠燈的間隙,將手機打開,把電話錄音播放。
“這是楚生出車禍那天的錄音。”
老管家鬼鬼祟祟的聲音傳出,照例傳達著他們這幾天的行程。
緊接著傳來賽琳娜的聲音,又詢問了幾個時間點。
段舟野黑著臉:“她把我們行程通報給穆勒,然後穆勒找人撞的楚生?”
陸向黎冷淡道:“對。而且昨天主幹道那場車禍,賽琳娜也在裏麵,不過沒死,重傷。穆勒是想要她的命,知道這次吞並賀家的事成不了了,想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之前教唆那個男人殺妻騙保的事情,還有楚生的車禍,他都堆給賽琳娜,然後讓賽琳娜死在這場車禍裏,她有嘴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段舟野冷笑:“現在生死未卜的賽琳娜恐怕還不知道被自己的情夫給算計了吧,還一心想著幫忙通風報信呢。”
陸向黎言簡意賅:“蠢人。”
段舟野問他:“圍住賀禦莊園是為了抓老管家?這種事幹嘛還避著白露。”
“這麼大的陣仗,我怕她嚇到。”
“你家白露可不是那種會被這樣場麵嚇到的人。當初咱們在米國火拚,她不也挺淡定的。你之前跟陸燁掣肘的時候,你被看押,她在總公司鬧那麼一出,懷著孕站在前台跟幾千人演講,完全是英雄豪傑的膽魄。”
陸向黎心裏柔柔的:“我知道,但我就想讓她什麼都別操心。她是做我的女人,又不是做我的兄弟,我又不要她出去替我舞刀弄槍。”
段舟野忽然意味深長道:“她不是能被關在金絲籠裏的鳥。”
野外的麻雀被人捉到,關在籠子裏,沒幾天就會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直到死,也不肯生活在別人的管製下。
陸向黎瞥他一眼:“你家那個就能被關在籠子裏了?你玩的洋,我不行。”
要不是他開車,段舟野真想給他一拳。
“你最近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諧,整個腦子都齷齪起來了。”
陸向黎無辜:“朋友妻不可戲,我真沒有引申含義。”
段舟野瞪他:“水水跟白露性格不一樣,水水看著脾氣辣,實際上特柔軟。她從小被爸媽跟哥哥嬌慣的,平時看著凶,其實就是虛勢罷了,骨子裏是很柔軟的。白露這個人,你看她一直笑意盈盈的,跟誰都能說幾句話,而且看著特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可是但凡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是會反彈很高的。”
陸向黎問他:“你挺了解我老婆的?”
段舟野說:“少在話裏挑刺,你們倆的性格都硬,就是兩坨硬屎,攪都攪不動。水水經常給我說,白露以前在學校被白帆和白磊他們欺負,表麵看著不敢硬鋼,通常第二天就糾集社會閑散人員嚇唬他們,雖然沒占到什麼大便宜,但是脾氣也倔著呢,不然怎麼在白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的?”
段舟野甚至都沒問為什麼,一個電話打過去,利落吩咐。
陸向黎趁著紅綠燈的間隙,將手機打開,把電話錄音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