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北方的秋總是帶著蒼涼卻廣闊的感覺。
白露身邊的芝櫻被陸赤嶸從將軍府接了過來貼身照顧孕婦,還有那幫了白露的小兵哥哥,如今幹脆被派給白露做侍衛。
在這軍營之中,她洗刷了清白,如今又是眾人尊敬的將軍夫人,可是隻有白露自己知道,她和陸赤嶸,真的僵了下來。
陸赤嶸對於府中的燕娥嬌也逐漸冷淡了下來,刻意回避。
麵對白露,更是一副清冷無雙的模樣,毫無溫度。
他給雙方的待遇都是按照分利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物質生活十分優厚。
可是,對這二人的心意,卻是越發淡了下來。
白露懷著孩子,逐漸感受到了做母親的不容易。
如今和陸赤嶸的關係正僵的厲害,他又不肯跟自己走近。
平日裏不是練兵就是騎馬,根本沒有接見白露的時候。
住了兩個月,白露竟然沒有一次跟他單獨接觸過,說過的話加起來也就不到十句。
白露無奈的想著,生孩子的時候他總是會親自等著的吧?
孕婦看夠了英姿颯爽的兵哥哥們,逐漸無趣了起來。這枯燥的軍營生活還真是令人煩悶。
小兵哥哥見女主子的眉眼日益耷拉了起來,不由得心焦。
女主子不開心就是小世子不開心,小世子不開心會不會影響到胎氣?
於是他焦頭爛額地想了一招:“夫人,明日有秋獵,我央了將軍,帶您一起去圍場看秋獵吧!每年的頭籌都是將軍得的,但是今年安遠也是奪冠的熱門選手,咱們去看個熱鬧?”
白露本來還有些無精打采的,可是見芝櫻這幾日跟著自己也越發無聊了起來,幹脆提起精神來,道:“行。”
……
翌日晌午。
聽見白嫽也想看秋獵的消息,陸赤嶸沒說什麼,隻默默把秋獵原定的下午改成了晌午太陽正烈的時候。
孕婦怕冷,怕是不好在下午的秋風中久待。
白嫽被芝櫻披上一件小羊皮襖子,坐上了軟轎,一路搖搖晃晃地去了。
路上晃著惡心,白露眼看著已經到了圍場柵欄那兒了,沒忍住扶著車子嘔了起來……
在千裏行上昂首挺坐的陸赤嶸餘光瞄著,剛看見那穿著白色皮襖的小女人出現在了遠處的柵欄處,還未等停轎,那小女人便扶著窗口吐了起來……
男人皺眉,心道女子懷嗣辛苦,卻從未親眼瞧見過。
調轉馬頭要過去,隻見一匹黑馬先他一步飛奔而去,那人指揮芝櫻將她扶下來,還喂了藥在她口中。
範昂上午來送新製的丹藥和止血藥來,正巧這便碰上了……
雖然知道他們二人之前是被陷害了,可……
陸赤嶸心中酸得緊。
白露安靜地坐在臨時支起的小帳篷裏,烤火。
忽然,門簾打開,走進了那個她最熟悉也最陌生的男人。
白露懵怔,從未想到他竟然主動來了。
陸赤嶸褪去外袍,手放在火堆上,神色清冷:“難受還過來做什麼。”
聽他淡漠的語氣,白露心中一酸,可卻覺得這份心酸好像不屬於自己,而是靈魂深處另一個人的感覺。
已是深秋,北方的秋總是帶著蒼涼卻廣闊的感覺。
白露身邊的芝櫻被陸赤嶸從將軍府接了過來貼身照顧孕婦,還有那幫了白露的小兵哥哥,如今幹脆被派給白露做侍衛。
在這軍營之中,她洗刷了清白,如今又是眾人尊敬的將軍夫人,可是隻有白露自己知道,她和陸赤嶸,真的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