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隻要你肯為我心軟一次,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是,陸向黎這次是真的不懂,當選擇自由的權利再次握回手中,白露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默默跟隨在他身後。

最終陸向黎也沒有等到白露的回頭。

陸向黎回到辦公室,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辦公室的燈滅了,那一瞬,月光落在他眸上,映照出寒冷的光。

陸向黎苦笑一聲,他聽見自己啞聲道:“這樣也好。”

你想躲開,那我就讓你躲開。

……

分別來得突然,雙方都默契地維持著表麵工作。

陸向黎整整三天都住在公司裏,將手下員工虐的體無完膚。就在蕭墨在成堆的報表中抬不起頭時,終於接到了白露的電話。

“蕭秘書,麻煩幫我轉告你們老板,我這邊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今晚就走。”

女人的聲音清雅,聽不出情緒。

蕭墨將陸向黎和白露的感情糾葛都看在眼裏,自然也知道老板這幾天抽風是為了什麼。

他焦急地想替陸向黎說點什麼來挽回,奈何白露逃也似的匆匆掛了電話。

白露把自己的東西從大平層內各個角落收集起來,放在24寸的行李箱中,也就放下了。

她清減得很。

平時穿衣服也就是公司的工裝,若是要出席盛大的宴會,自然有各個品牌商給陸向黎送來。

那些漂亮的禮服、名貴的珠寶,白露依次妥貼地收納在她暫住的客房裏。

或許明天該去陸氏跑一趟,辦辭職才是。

公寓大門被輕聲關上,密碼鎖“滴滴”兩聲便鎖上。

白露又看了眼那已經變得熟悉且有歸屬感的大門,隱忍地轉身離去。

回到了白家自己那個幾平米大的房間,白露黯然地坐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動。

今天她便把這裏的東西都收拾好,明早出門叫個搬家公司來,就可以入住她新買的公寓了。

賀薇去世後,白露便更沒了牽掛。白家這些熟悉又憎惡的麵孔,白露隻恨不得跟他們再無瓜葛。

白政聲在賀薇去世的頭七那天,精神不濟,昏倒在火葬場。

蘭秋梅又傷心又生氣,也日日在醫院守著白政聲。

所以白露回來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唯獨白磊房裏傳來打遊戲的聲音。

他在這個家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心中無愛也無恨,隻跟著別人強行灌輸給他的三觀來行事。

哪怕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毫無感情。

白露有時候也很好奇,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不再關注白家這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白露嘲諷一笑,鎖了門,閉上眼睛。

翌日。

白露躺在曾經的房間裏,卻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後半夜,才淺眠了一會。

天剛蒙蒙亮,白露便驀然瞪大眼睛醒了過來。

連忙收拾房間裏的東西,聯係搬家公司。丁零桄榔收拾好一會,忽然被一陣不善的拍門聲嚇了一跳。

蘭秋梅在門口惡聲惡氣道:“小蹄子,你要造反?!”

白露,隻要你肯為我心軟一次,我什麼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