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可是基本設定是沒變的,這就夠讓人生疑了。”荒木舟不知從何時起,竟然跟克裏斯站在一邊了。
白鯨緊繃著嘴唇,麵露難堪之色。他沉默了許久,說道:“我不想再做多餘的解釋了,如果你們認為我抄襲或借鑒了誰的作品,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就不要在這裏無端猜疑!”
克裏斯忽然笑起來:“哈哈,白鯨,我隻是提出一些有意思的事實而已,並沒有說你抄襲呀,你又何必這麼認真呢?不過說到抄襲,我還想說幾句玩笑話呢,你聽了可不要生氣呀。”
白鯨瞪視著克裏斯。
“其實我覺得,你這篇《墓穴來客》真的沒有抄襲。但為什麼風格和以往的作品區別又這麼大呢?”克裏斯故意停頓一下。“也許,情況和剛才所說的剛好相反呢。”
白鯨張口結舌地望著克裏斯:“你……什麼意思?”
克裏斯直視著白鯨說:“我的意思是,也許你之前那些作品才是抄襲的,隻有今天這一個是自己想出來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眾人都驚愕地望向白鯨。而白鯨麵色蒼白,呼吸急促,一隻手指顫抖著指向克裏斯:“你,你這完全是對我的惡意誹謗!克裏斯,你到底有何居心!”
克裏斯連忙擺手道:“別生氣,我剛才就說了,這隻是玩笑話罷了。你不用當真啦。”
“有你這種充滿惡意的玩笑嗎?!克裏斯,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懷疑我的話,就把證據拿出來,不然就別在這裏胡言亂語!如果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玩的話,那你就自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
說完這番話,白鯨憤然離開座位,怒氣衝衝地上到二樓。進入房間後,“砰!”地一聲將門關攏。
大家注視著離開的白鯨,靜了一會兒。紗嘉說:“他真的生氣了。”
“我看,倒不如說是真的心虛了吧。”荒木舟冷言道。
“荒木先生,別再說這種話了。克裏斯,你也是,如果拿不出真憑實據來,還是別亂懷疑人的好。”紗嘉皺著眉毛說。
克裏斯笑著說:“我都說了隻是開玩笑,他還是這麼當真。隨便一試,就把他的態度試出來了。白鯨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啊……算了算了,不說了。”
夏侯申看了一眼手表:“十二點過了,休息了吧。明天晚上該誰了?”
“該我了。”北鬥吐了口氣,捏緊拳頭。“終於該我了。”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那你好好準備吧。”夏侯申說,大家都要起身離開了。
這時,一直埋著頭沒有說話的龍馬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為什麼自我之後,就沒有人犯規了呢?”
千秋瞪著他說:“怎麼,你巴不得我們犯規是不是,這樣就都跟你一樣了。”
龍馬搖著頭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那個主辦者,沒興趣再陷害後麵的人了。”
千秋“哼”了一聲:“還說不是這個意思呢,我看你就是心理不平衡。懶得跟你說了,你自己在這裏慢慢琢磨吧!”說完上樓了。
其他人也紛紛離開了,龍馬垂頭喪氣地坐在原地,看起來感到困惑不解。克裏斯盯著他看了一陣,慢慢走到他身旁,靠近他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
“他們真的沒犯規嗎?不要言之過早哦。”
龍馬驚愕地抬起頭來,目瞪口呆地望著克裏斯。克裏斯深不可測地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南天回到房間後,並沒有睡下。他把耳朵貼近門,聆聽外麵的聲響,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今晚,他準備設施昨晚想好的那個大膽的計劃——悄悄潛入徐文的房間,調查那間可疑的屋子。
這是一個需要鼓起十二分勇氣才能進行的計劃。那個房間裏,現在停放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南天一想到徐文死時那恐怖的表情,就感到遍體生寒。但是,他必須克服恐懼,才有可能接近真相。
一點鍾的時候,南天將房門輕輕打開一條縫,他用眼睛和耳朵捕捉著房子裏的動靜,直到確定外麵一片靜諡,才悄悄走出門,將門虛掩,經過走廊上的四個房間後,來到徐文的房前。
南天握住門把手,用最輕微的力氣一絲一絲地推門。門打開了——這裏所有的房間都隻能從裏麵鎖門,而不能從外麵反鎖——這一點幫了南天的大忙。
進入到徐文的房間,南天確定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響。他將門輕輕關攏,使光線不會透露出去,這才打開屋內的燈。
他的眼睛躲避著地上停放的屍體,但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它。不可能看不到的——屍體的樣子跟昨晚他們離開時一樣——床單的一角蓋住了那張可怕的臉。南天在心中感謝自己昨晚做了這個小舉動。
現在已經成功地進入到徐文的房間了。接下來,南天準備在這間屋內仔細搜索一番。但這間小屋實在是簡單極了,除了一張床,一座布藝沙發和角落裏的抽水馬桶之外,別無它物。南天幾乎用手貼著牆一寸一寸地摸索,幻想會不會出現電影裏的一些情節——當手觸碰到牆麵某塊微微凸起的部分後,房間的一麵牆就會挪開,出現一個通往密室的甬道。但可惜的是,他摸了滿手牆灰,把這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每個地方都摸了個遍,也沒能發現什麼異常,更別說啟動什麼機關了。南天甚至把手伸到抽水馬桶的邊緣裏去探索了一陣,仍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