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依舊火熱無比。
楊柏推著車,拉著一車苞米從田地中返回。
自從爺爺楊瘋子前幾年去世,楊柏就靠著幾畝薄田度日,雖然勤勞無比,也還是窮的叮當響。
“這破天,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買頭驢。”
楊柏渾身都是汗水,把板車推進宅院當中。
就在這時候,前院傳來叫囂的聲音。
“嫂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讓鄉親們都看看!我哥死後,這三間大瓦房你白住這麼多年了,現在問你借點錢你都不給?告訴你,這房子,這地都是老王家的。”
一個幹瘦的男子,站在鄰屋門口,罵罵咧咧道。
“你放屁,這房子是我拿錢抵的!”
院子裏,女人正憤怒的舉著手中的掃把,死死咬住嘴唇,眼睛通紅。
陶豔紅三十歲不到,身材豐腴,皮膚白皙,長得眉清目秀。丈夫死的又早,村裏的漢子們都對她垂涎不已。
楊柏遠遠聽著,當場就明白了:“豔紅姐,又被那個混蛋小叔子勒索了?”
趙豔紅十年前嫁入塘子村,丈夫是鋼廠工人,生活條件在塘子村算不錯的。
結果結婚一年多,丈夫就死在鋼廠事故當中,隻留下趙豔紅一個人,賠償金都被老王家拿走了。
“嫂子,你當初答應我們王家,拿出三萬元抵這個房子。都幾年了,你給齊了?”
王剛是村中的二癩子,平時就人五人六的,也不勞作,就指望王家父母那點錢。
“王剛,你給我閉嘴!錢已經還了兩萬,今年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把剩下一萬塊賠給你!”
趙豔紅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這些年來,他們老王家太欺負人了,就因為自己是外鄉人,就因為自己“克死”王老三。
“等賠給你,我趙豔紅就跟你們王家沒一點關係!”
“賠,你用什麼賠,你今年的苞米頂多能夠賣五千。”
王剛說到這裏,突然湊到趙豔紅的身邊,壓低聲音,無恥說道:“要是你今晚從了我,錢我就不要了。反正你也渴了這麼久,我幫你解解渴,怎麼樣?”
趙豔紅本來就憤怒,聽到王剛這句話,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倒在門框上。
“嫂子你怎麼比我還急啊,要不咱們就在院子裏?”
王剛放肆的大笑起來,逼近趙豔紅。
可就在這時候,王剛突然感覺衣領子一緊,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王剛,你是什麼東西,敢欺負我姐?”
楊柏像頭蠻牛似的,一巴掌抽在王剛的臉上。
自從爺爺去世,留下楊柏一個人,隻有趙豔紅對他好,一有好吃的都給他留。
楊柏是最明白好歹的,聽到王剛這些話,頓時就不幹了。
楊柏可是一直勞作,一身子肌肉猶如鋼筋一樣。王剛就感覺滿頭都是金星,牙齒都差點被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