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兒子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掙紮的力道都漸漸變,而自己肚子越來越痛,何健民一咬牙,拿起電話準備打10。
因為村裏這些被拐來的女人,他們村嚴禁外人進來,尤其是公家人。實在沒辦法,就會把女人都藏起來,再讓他們進來。就像當初裝這部電話時,他們就是把女人都藏到了山上。
抓起話筒,卻發現沒有聲音,何健民心裏咯噔一響,電話壞了,還是電話線又斷了?山裏風大動物多,電話線一年總會斷上幾回,不過這一回冤枉風和動物了,是薑歸幹的。
如此大規模的群體中毒事件,山下的人極有可能連夜派遣醫療隊冒險上山救人,甚至是啟動直升機救援。這當然不可以,這群畜生就該死在大山裏。
此時的雅埠村,真正意義上的與世隔絕。
“咋的了?”賈本雲心急如焚。
何健民麵無人色:“電話機沒用了。”
賈本雲崩潰大哭:“壞了?怎麼又壞了,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
莫名的不安侵襲心髒,何健民後背一陣一陣發寒,忽然腹痛如絞,他悶哼一聲,捂著腹部慢慢滑到。
“健民!”賈本雲衝過去,何健民嘔的一聲,吐了賈本雲一身,食物的酸腐味充斥鼻尖,賈本雲卻一無所覺,隻剩下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恐懼和絕望,繼三個兒子之後,何健民也倒下了。
崩地裂不外如是,賈本雲整個人都懵住了。
電話打不出去的,村長也倒下,最後的希望呀滅,村裏的女人們如喪考妣,哭得不能自己,眼見著丈夫兒子的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簡直是肝腸寸斷。
村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經過最初慌亂,賈本雲站出來主持大局,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除了村長夫人這個身份之外,還兼職當人販子,她兩個兒子的女人就是她出去拐回來的。
賈本雲讓大家能催吐的催吐,救不回來的別顧著傷心還有其他人要照顧。幾戶人家把中毒的人集合起來照顧,畢竟女人力氣弄不動男人,得互相幫忙。明一早派兩個腳程快的女人下山求救,再把被拐來的女人都集中起來藏到山裏去,免得到時候出亂子……
旁的指令,雅埠村的女人們都聽進去了,就是派誰下山上沒人願意,誰家沒男人出事,都想留下來照顧。
點了兩個家裏女人多的村民都是這樣那樣的不願意,賈本雲火大:“那我下去,不過你們得替我照顧男人和兒子,要有個什麼,我跟你們沒完。”
瞧她們那窩囊樣,賈本雲也不放心她們去了,免得這點事都不辦好,這村裏的女人就會洗衣服做飯,壓根擔不起事情,還是得她來。
事情就此定下,各自匆匆回去繼續哭爹喊娘地照顧男人。
何大鵬家裏其他村民都被抬回家,隻剩下一地狼藉。是幾戶合並照顧,可沒一家願意和何大鵬家聯手,都恨死這一家了,要不是他們的酒不幹淨,怎麼會出事。事到如今,雅埠村村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酒上麵,畢竟隻有這個是能確定所有出事的男人都喝了。酒釀的不好把人喝壞了,雅埠村出過這種事,但也僅僅隻是上吐下瀉而已,從來沒這麼嚴重過,竟然出了人命。
已經出現死亡案例,那兩家的女人猩紅著眼衝過來把何母打了一頓,還想打薑歸,薑歸躲進了房間裏,任由外麵怎麼叫罵都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