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大飯店內,薑賜點了一桌山珍海味,心情大好之下,他開恩叫上林婉娘一起吃大餐,昨她表現得不錯,爹沒有懷疑他們。
薑賜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不過他本來就沒什麼形象可言。
林婉娘有些神不守舍,‘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這個念頭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大爺是不是在外麵另外娶妻了?畢竟這麼多年了,大爺身邊總要有個人照顧。林婉娘一陣心酸,又想那大爺是不是另有兒子了,如此倒也好,畢竟賜被明珠廢了,薑家的香火總要有人延續下去。
孰不知,被她惦記的吳婧慧此刻就坐在他們斜對麵一個偏僻隱秘的座位上,她想親眼看看,看一看薑繼祖的兒子,更看一看薑繼祖的……妻子。
吳婧慧目露難堪,薑繼祖和林婉娘並沒有離婚,嚴格來,自己這段婚姻是不合法的,林婉娘才是薑繼祖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薑繼祖怎麼能隱瞞這麼重要的信息和她結婚?若知道他有妻室,她再喜歡他也不會和他結婚。他怎麼能整整八年都瞞得滴水不漏?是不是還有其他事瞞著自己,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竟然能拋下母親妻兒十年不聞不問,全然不管家人會多擔心他惦念他。
爸得對,薑繼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良心,他能那麼無情地對待母親妻兒,將來就有可能無情地對待她。
“薑明珠!”
正在嚼蟹腿的薑賜突然暴喝一聲,激動地站起來,怒視懶洋洋走進門的薑明珠,恨得兩眼通紅。
薑明珠是跟著霍潭江來上海談生意的,睡到日上三竿下來吃飯,正慵懶地打著哈欠,差點被這一嗓子閃了腰,定睛一看,居然是薑賜和林婉娘。不禁詫異,這錦華飯店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她哪知道這是她親爹幹的好事,好巧不巧選了她住的這家。
“呦,這是鹹魚翻身了。”薑明珠打量煥然一新卻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薑賜和林婉娘,“撿到金子了還是搶劫銀行了?”
薑賜下意識想我找到爹了,幸好及時刹住車。可不能讓薑明珠遇上爹,否則他們撒的謊會被拆穿。
“明珠,你怎麼能這樣話。”林婉娘氣得不輕。
薑明珠紅唇輕挑:“看來沒了那玩意兒,薑賜依然是你的寶貝嘛。我你到底圖什麼,圖他沒了子孫根,圖他給你養老?”
“賤人,你閉嘴!”薑賜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你得意什麼,不就是個被男人玩的臭婊子,你有什麼可囂張的。這幾年你被多少個男人玩過了,是不是很爽,爽的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薑明珠嘴角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煞氣:“死太監!”
薑賜如遭雷擊。
薑明珠惡劣一笑,紅唇輕啟:“死太監!”
三個字比任何惡言惡語都刺人心,薑賜猩紅了眼,抓起銀叉撲向薑明珠。
剛有一個起勢便被薑明珠身後的保鏢踢飛。飛出去的薑賜撞翻一張餐桌,痛呼一聲,‘哇’地吐了,剛剛吃進去的山珍海味全吐了出來。
“賜,賜?”林婉娘驚慌失措撲上去,抬頭憤恨瞪視薑明珠:“明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已經把賜害成這樣,你還要怎麼樣,你要逼死他嗎?他可是你親弟弟。”
餐廳裏的吃瓜群眾表示信息量有點大。
準備上前阻止的侍應也驚了驚,果斷放棄原計劃。雖然他們這種地方一般是不允許吵鬧,但是他覺得這會兒自己要是阻止了這場鬧劇,可能會被客人們投訴,投訴打擾他們吃瓜。
薑明珠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一個通奸生的野種,算哪門子弟弟。”
吃瓜群眾再次表示震驚。
剛剛進門的薑繼祖同樣震驚:“明珠,你在什麼?”
薑繼祖一眼就認出了薑明珠,畢竟他離開時薑明珠已經十一歲。
“爹!?”這下輪到薑明珠震驚了。
薑繼祖走向她,神情無比嚴肅:“你為什麼賜是野種?”
瞬息之間,薑明珠就明白過來林婉娘和薑賜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原來是找到爹了。
“爹,不要聽她胡八道。”薑賜慌了神,連身上的痛苦都感受不到了,隻剩下惶恐,“她恨我,她巴不得我倒黴。”
林婉娘焦急幫腔:“大爺,你別聽明珠亂。”
看著非富即貴的薑繼祖,薑明珠一瞬間腦中轉過好幾個念頭,權衡過後便道:“我胡八道。爹你大可去問奶奶,到底是誰在胡八道,薑賜是汪秋月和野男人生的野種,他們偷情還被一村的人當場捉奸,最後沉了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