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1(2 / 3)

……巴格,我怎麼又想起那老兒來了?!

鬆本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可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家夥還居然羨慕起我來了,真是得隴望蜀啊!

我是否也該考慮婚姻了?王根娣可以麼?她可是中國人,日本軍人可以和中國女人結婚麼?上司會同意麼?詹子權不會反對?

……對了,關鍵是她同意麼?

岩本掐滅了煙,想想也不禁好笑,——自己實在想得太多,也想得太遠了……。

電話鈴響了,岩本接來一聽,是刑訊室打來的,說是章一天招了。

章一天是憲兵隊組建不久,村田招募的為數不多的支那探員之一,屬於特高課,一直表現正常,反正岩本對他,並無什麼印象。誰知,他十來天前失蹤了,開始幾天岩本也不以為意。但前些天,野副少將司令官親自打電話給清堀隊長,說是原曾作過他的通譯、現在警備隊供職的一個叫陳定法的支那人,失蹤了幾天後被發現曝屍西鄉,從口袋裏搜出一張紙條上說是“漢奸陳定法、章一天的下場”!落款為“鄞縣西鄉遊擊隊”。

“對忠誠於皇軍的人之暗殺,目的就是要讓帝國丟醜、企圖在於翦除皇軍羽翼。必須限期破案,製止類似事件的發生!”野副司令官氣咻咻地命令道。

這案子還要怎麼破?作案者、受害人都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抓人而已。可這抓得到麼?

岩本讓沈香亭帶著幾個人,到西鄉一帶明查暗訪,返回的消息都說,似乎從來沒有打著“鄞縣西鄉遊擊隊”旗號的遊雜武裝。

清堀隊長和岩本都認為,這種暗殺,與其說是什麼軍事敵對行動,還不如說是刑事案件,幾個遊兵散勇用這種旗號幹了一票,過幾天再幹一票,用的可能是另外的牌子,你如果一認真,那就肯定上當,捕風捉影的,還不把你累死?

再把陳章兩人的失蹤日期一對照,還是同一天。清堀隊長認為章也凶多吉少。

過了幾天,章一天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清堀隊長認為章一定也完了,餘下的問題隻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發現他的屍體而已。

於是,清堀向司令官作了彙報,建議結案。

野副氣忿難平,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寬慰自己說,無非死了兩條走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結案吧。

孰料,章一天在今天中午,也就是他失蹤了十三天後的二月十九日,居然毫發無損地回來了!

這讓清堀和岩本都覺得十分驚奇。問他這十來天到哪兒去了,章說被鄞西遊擊隊綁架了。問他鄞西遊擊隊的情況,章說那所謂的“鄞西遊擊隊”隻幾個嘍羅幾杆槍而已,專幹的是偷雞摸狗的事情,誰知道他們是什麼部隊的。問是否隻你一人被綁架?章說好象還有一個警備隊的翻譯,可惜他不知用計,被抓時反抗,當場就被弄死了。問他是如何脫身的,章苦著臉說是這幾天吃了太多的苦頭,每天被捆得結結實實,一直來找不到機會,隻是昨天下半夜才磨斷繩子,趁哨兵不備時逃出來的。說著,還伸出手向隊長和岩本展示了手腕上的紅印。

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清堀揮揮手,讓章一天下去,自己則開始想著如何向野副少將解釋章的情況。

正當章一天鞠完躬,轉身要走時,岩本說:

“章桑,辛苦了,先去洗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