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拳擊圈裏有大佬欣賞她的畫,所以想經由池彌之手,借著A的媒體關注度替戎容舉辦一次型的畫展——這件事,戎容持懷疑態度。
她雖然是懷孕了,可還沒生呢!
一孕傻三年這種事,還輪不到她。
可池彌得信誓旦旦,甚至還拉來了教練彭軍作證,讓戎容得不勉強表示信了。
心裏始終存著個事兒,以至於她吃飯不香,覺也睡不踏實,就連記憶裏也疑似衰退,總找不到想穿的鞋,想吃的零食……
臨比賽的前一夜,池彌洗好澡進臥室,就看見床頭燈下,戎容一雙大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頓時嚇了一跳,“哪不舒服?”
戎容幽幽地:“我又不是林黛玉,哪那麼多不舒服?池彌,你老實跟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兒?”
池彌頭上蓋著毛巾,右手豎起三根手指放在耳邊,剛要開口賭咒發誓,就被戎容把胳膊扯下來了。
“誰要你發誓呀,”戎容捂住胸口,“就是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
池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是要有大事了。”
“什麼?”
“我要拿冠軍啊。”
戎容笑著推搡了他一把。
這次的比賽和H-A比起來巫見大巫,隻要池彌正常發揮,勝算很大。更何況,她從來隻在乎他,根本無所謂拿不拿金牌——能吃還是咋滴?何至於為此失眠。
池彌親吻著她的眼睛,溫聲:“不要胡思亂想,等明比賽完了,我帶你出去散心。”
戎容雙眼發光,“去西藏吧!”
“不行。”拒絕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呀,你怎麼想都不想就拒絕我QAQ”
池彌欲言又止,末了隻好:“選個舒服點的地方,都依你。”
戎容鼓著腮幫子,失望地朝後一倒,沒想到,人才倒了一半就被池彌給托住了腰。
“你幹嘛?”戎容狐疑地盯他。
“……你壓著被子了。”池彌欲蓋彌彰地從她身後抽走被子角,然後像個最老實聽話的孩子一樣蓋上被子,隻露出臉來,“老婆,睡吧?”
等戎容躺下了,他又主動伸出胳膊讓她枕著,而且異常老實的擯棄所有非分之想,完全是蓋棉被、純睡覺。
比起前陣子,不知足的大灰狼,現在的池彌簡直像換了個芯子。
戎容拱了拱,枕到他胸口,聽著砰砰有力的心跳,沒一會兒就困意襲來,打著哈欠口齒不清地,“你怎麼這麼老實,跟被人穿越了似的……”
池彌哭笑不得,還沒話,氣死渺的姑娘已經尾聲漸微,睡著了。
他輕輕撥開戎容的頭發,看著她略微長了些肉的臉,苦笑著保持住僵硬的睡姿,假裝自己的蠢蠢欲動都是幻覺。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他……沒有非分之想。
真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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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都體育館,拳擊場館人聲鼎沸。
因為H-A帶來的風靡餘波猶在,許多當時被池彌圈粉的姑娘幾月不見如隔三秋,跋山涉水地趕來楠都看比賽。
一票難求。
戎容自然被薑河安排了個絕佳的位置,不光視野好,關鍵還不會被狂熱的粉絲衝撞到。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原本穿了件黃色套頭衛衣,結果池彌嘰嘰咕咕地顏色不好看,她隻好又換了件藍色……沒想到從來不幹涉她打扮的池某人又藍色太素。
最後,戎容氣急敗壞地攤手,“你穿什麼我就穿什麼,總行了吧?”
於是現在坐在擂台邊的戎容穿了身米色長裙,陪著白色風衣,看起來特別鄭重,跟拳擊比賽的運動氛圍格格不入。
她習慣性地揉了揉腹,心裏跟寶寶,“待會兒別怕啊,你們爸爸超級厲害的,一定會贏。”
話雖如此,A從來沒有躺贏一。
即便是賦型選手,也難免有掣肘的時候。
就算是池彌,也一樣要一拳一腳地累積優勢。
擂台上,池彌挨了一拳。
戎容登時站起身來,嚇得一旁的薑河和程宛月一左一右,連聲安撫,“不礙事不礙事!戰術性撤退而已……”
池彌手背拂過嘴角,餘光看見那抹站起來的身影,頓時濃眉蹙起。
對旁輕啐一口,他收回了視線。
大屏幕上,鳳眼冷冽,殺氣一閃而逝。
結果,出人意料的,池彌居然在首回合的第三分鍾就K終結了對手,拿下了八角籠中的第二場決賽勝利,成為楠都體育館曆史上最年輕的羽量級冠軍。
因為是眾望所歸,加上原本觀眾席上就以池彌的粉絲占據絕大部分,掌聲與歡呼聲一度蓋過了喇叭中的賽果宣布。
這一次,取得冠軍的男人終於沒有偷偷離場,他鄭重地感謝了要求采訪的記者,並且告訴對方,稍後還有重要消息要宣布。
這些都完之後,池彌向戎容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向了後台。
戎容連忙起身,打算跟上他,結果剛拐進後場,就被人給攔住了。
“蘇螢?你也來看比賽的嗎?”戎容意外地看著一身正裝的設計師好友,“剛好,我帶你去後台吧。”
“慢著,”蘇螢伸手撥過她的鬢發,左右打量了一下,“其實不化妝也k的。”
戎容一頭霧水地被她牽進了旁邊的屋子,按在椅子裏上妝。
“池彌會不會太題大做了?”戎容閉著眼睛,感覺粉刷在眼皮上掃過,“畫展那邊也沒我要出麵呀!就算去打個招呼,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還特意找螢螢你來化妝。”
蘇螢退後一點,看看她的妝容,清淺但是水色極佳,“沒辦法,他怕外麵的人給你用的化妝品有刺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