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孩子好麻煩,她才不要自己大好的青春都被逼著在家裏帶孩子度過,她衝進醫院,讓那個醫生給她開了藥流的藥物,手術太痛,要休息好久,肯定會被北汐絕發現的。
手心握著藥瓶,腦海中回想起昨晚北汐絕的話。
“上官糖,你就這麼不願意懷上我的孩子嗎?”
如果,他知道自己懷孕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要是被他知道她懷孕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將她禁錮在家裏乖乖待產的。可是,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她猶豫著,最後將藥瓶放進了包包裏。手心一鬆,絲巾被風吹走,上官糖背好包包,伸手去撿。
上官糖蹲下==身子,伸手去撿絲巾,麵前,卻出現了一雙男士的皮鞋。
“上官小姐,請跟我走一趟。”
上官糖抬起頭,便看到風不苟言笑的臉上全是嚴肅的表情,就那麼居高臨下望著她,聲音冰冷,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喜歡”三個字。
“去哪裏?”
她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風隻說了“醫院”兩個字,便不肯再多說一句話,直接發動了車子。
看著車子停靠在一所醫院門前,風下了車,站在外麵,透過玻璃車窗看著她,卻沒有要為她打開車門的意思。上官糖尷尬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才發現麵前的醫院正是北暮雲所在的醫院。
兩人剛一下車,一群黑影便朝這邊湧了過來,全是記者,手裏端著攝影機、照相機,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上官小姐,請問你對北暮雲先生的突然病重與突然去世有什麼看法?”
“上官小姐,請問北暮雲先生的去世跟您有關嗎?”
突然去世?跟她有關?
上官糖的腦袋像一台機器突然停止了運轉,疑惑地望著風,後者沒有說話,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維持著秩序,給兩人開出了一條道,風領著她從進了醫院,早有醫院的工作人員和保安攔在門外不讓記者進來。
“風,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麼,爸爸不是好好的嗎?”
風回頭,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上官小姐,事到如今,你還在偽裝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快到北暮雲所在的病房,遠遠的,病房門外站了好幾個上了點年紀的男人,除了歐陽凡,都是上官糖所不認識的,那些人見到風,互相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卻紛紛對她投來了敵意。
上官糖的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直覺告訴她,有什麼大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腳步開始沉重,一點一點靠近病房。隱隱約約的哭聲傳來,越走近,那哭聲便越大。病房門是開著的,上官糖的腳步在門口停滯,還未站定,一個人影便衝了出來。
“啪!”
清脆的聲音在醫院走廊裏回蕩著,上官糖覺得自己左臉**的,還未反應過來,另一邊臉已經又受到了同等待遇。
“上官糖,你這個賤人,狠毒的賤人!”
“啪啪”又是幾聲,鼻腔一熱,上官糖險險穩住腳步,伸手到鼻梁下麵一探,指腹上鮮紅的血讓她覺得眩暈。
宮玉竹像瘋了一樣,歇斯底裏地罵著,打著,一旁站了那麼多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攔著。
上官糖本就迷迷糊糊,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瘋子一樣的宮玉竹那樣對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勉強招架著,手臂上、腿上,被她毫不客氣地踢打著,突然,小==腹被她踢了一下,她痛苦地蹲了下來。
“去死,去死!你這個殺人凶手!”
宮玉竹伸出腳,對著上官糖的腦袋就要踢下去。
“住手!”
熟悉的男聲響起,上官糖感到頭ding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她咬著牙,蒼白的小臉揚起,對上北汐絕麵無表情的俊臉,他的眼裏,閃著不解與痛苦。
“北汐絕,怎麼了?”
上官糖艱難而天真地仰望著麵前的男人,疑惑地問著。
“上官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北汐絕握緊雙拳,拚命壓製住心裏的激動,沉聲問著她。
“你為什麼要下毒害死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