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西裝褲下,赫然支起一個小帳篷。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輕輕觸動了一下,不料那個帳篷會動,感受到她指尖的觸動而瞬間增大了一號。
“啊——”
上官糖明白過來那是什麼,而自己又幹了什麼,羞愧地叫了出來,雙頰已經通紅。
“上官糖,你是故意的嗎?”
下顎被他的手攫住,仰起頭,對上他異常深邃的眼眸。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無辜而又無奈地眨了眨眼睛,他卻失神地抬起指腹,輕輕摩擦著她因為剛才激==烈的接【口勿】而微微紅腫的嘴唇,忍不住低頭,又輕輕【口勿】了一下,額頭抵住她的,薄唇輕啟,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上官糖,你願意嗎?”
上官糖,你願意嗎……
全身漫過一道電流,引起她一陣顫抖,她閃躲著視線不敢對上他的。
“你願意嗎?”
他再一次問道,聲音裏,已經帶了幾分急切,逼迫著她看著他的眼睛。終於,她的沉默讓他眼裏的熱情漸漸消退,輕輕鬆開了她。
“早點睡吧。”
“北汐絕,對不起。”
“嗬,說什麼對不起,我北汐絕從來都是隻有拒絕女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居然也被人拒絕了一回。”
他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再說話,他知道,他以前糜爛的生活,她一定不願意聽到吧。
“沒什麼,睡吧。”
他低低歎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不再看他。
“北汐絕——”
她輕輕喚了一聲,明明,明明她看到他眼裏難以掩飾的失落,她想告訴他,她不是不願意,隻是,隻是,還沒做好準備。
久久的,她凝視著他的背影,腦中回想著他們相識的點點滴滴,就在她閉上眼以為自己就要葬身狼腹的前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她腦中出現的,是他的身影。
終於,她起身,將最近的兩盞燈火熄滅,身子因為剛才做出的重大決定而不斷顫抖著,她一步步走近他,今晚,她要告訴他,她願意……
一覺醒來,上官糖覺得全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樣。站在落地穿衣鏡前,上官糖撩起睡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身上多出的青紫痕跡,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那個男人難道是屬野獸的嗎?
“真不懂憐香惜玉!”
上官糖咕噥一聲,轉頭,卻撞進一堵堅==硬的肉牆。
“嗷!”
“才幾個小時不見,就開始想念我了嗎?”
上官糖驚訝地看著來人,連他什麼時候出現都沒發現,看來真的是氣昏頭了。
“你來幹什麼?”
“怎麼?我來關心關心我的老婆不可以嗎?”
“誰,誰是你老婆?”
心控製不住地加速,他說什麼,他居然說她是他老婆?
北汐絕看著她,隻是笑,伸手輕柔將她拉到懷裏。
“世界上,隻有你上官糖配做我北汐絕的老婆。”
上官糖不知道說什麼,隻知道自己一顆心快要蹦跳出來,她反手抱住他的腰,將通紅的臉緊緊埋在他懷裏,卻微微有些心酸。
“這句話,不知道你對多少個女人說過了。”
北汐絕的手撫==mo著她的頭發,輕輕歎了一口氣。
“糖糖,你很介意是不是?”
上官糖沒說話,腦袋埋得更緊了,說不介意是假的。
“糖糖,我無法對你做出什麼承諾,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對你好,希望你也能。”
良久,她點了點頭,也許,這些,已經足夠。
“對了,爸爸怎麼了?”
上官糖離開不久,北暮雲便病倒了,所以北暮雲並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她也不知道北暮雲現在正躺在醫院。
上官糖來到醫院的時候,見到的是全身插滿儀器的北暮雲,不由得有些心痛,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雖然已經年近五十,卻還是那麼硬朗,為什麼,為什麼她不過離開了幾天,他就病成這樣。對北暮雲,除了感激,還帶了一份親情,畢竟,幾個月的相處,北暮雲待她如親身女兒一般。
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上官糖十分不想見到的人——林月兒,她單薄的身子在夜風中幾乎快占不穩,讓人覺得這樣的女孩該是多麼柔弱。
然而,上官糖知道,她不是,絕對不是!
“你怎麼還沒走?”
北汐絕臉上的溫柔全部消失,沉聲問著她。
“北哥哥——”
林月兒緊咬著下嘴唇,瑟瑟發抖,眼裏泛著淚光,楚楚可憐地望著北汐絕。
“我明天就走了。”
說著,目光轉向上官糖,後者卻滿臉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