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苦了臉,眼淚汪汪,不禁在心下盤算“想不到當伴娘也是件鬥智鬥勇的體力活……”
手上的婚紗已經整整齊疊放在了它原來的盒子裏,一抬眼卻看見童謠那大紅色的晚宴禮服剛剛穿到一半,忙不迭上前把那超長的拉鏈幫她係好。
“要敬酒了,秦小曼,你做好心理準備!”
童謠一麵忙著在鏡子裏扭來扭去地欣賞自己,一麵鄭重其事地提醒著身旁這個精神可嘉、卻是能力不足的伴娘。
“喝酒麼,早知道了;”受到提醒的人看樣子還沒意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我早跟我媽說了,今晚要是醉得爬不回來,讓他們不用給我留門了。”
“你不光是喝酒,”童謠忽地轉過身,語重心長地說,“你還得幫我喝!最大的考驗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在童謠殷切的目光下,表情瞬間木訥的伴娘想了良久,痛下決心,“好吧……”
轉眼間卻見新娘子狡黠一笑,“逗你玩的……”
說著拍了拍眼前那張鬥誌激昂的小臉,指了指地上的幾瓶酒,“咱們敬的酒裏,有一半裏麵裝的是白水,就你這麼實心眼兒;要是真酒,一桌桌敬下去,早趴了!”
秦小曼趕忙蹲下來仔細研究了一番,果真有半數瓶子上是有記號的,不由得欽佩之極。
“你記好,到了年輕人的桌子邊上,咱們就得喝真酒;到了自家親戚和年紀大的人桌子上,就倒白水來。這個任務很艱巨,你不要給我搞砸了!”童謠兩隻手各拿了一瓶,左右比較著。
就在這換瓶出招的造假活動,正在細心而大膽得進行得順利的時候,秦小曼忽聽得原本紛雜的大廳裏,有那麼幾秒鍾安靜了下來。扭回頭去一看,心裏卻像是被打翻了油鹽醬醋的瓶子。
嚴子頌還沒走到裏麵,竟是忽忽啦啦的有幾個人站起來迎了出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
如果說這遲到的人,隻是個交遊廣泛的痞子,多半此時隻會遭到不滿的質問和罰酒;如果說這遲到的人,隻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多半此時大家也隻會比手劃腳的笑看他的臉;
一旦這個交遊廣泛、英俊瀟灑的男人原來正是全國十大地產集團的太子爺,那麼一切對他姍姍來遲的質疑就都不成問題了。
換句話說,連遲到都變得可愛起來,畢竟人家能夠從百忙之中抽出這點時間來,就已經是很大的麵子了。
嚴子頌的到來,讓這造假的活動也暫停了下來;
因為除開秦小曼習慣性的盯著手裏的酒瓶子之外,其它敬酒的人、以及被敬的人無一例外地也將視線投向了來人。
嚴子頌熱絡地和舊相識們逐一打過招呼,徑直來到了一對新人麵前。
秦小曼覺得臉很熱;估計已經紅透了。
雖然喝下去的隻有一少半是真酒,可對於這個既沒天賦也未經過後天曆練的女人來說,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