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正蹲在地上的席進一躍而起,飛奔而去。楚鬆年頗感不滿地自言自語道,“這兩個人大半夜把我叫出來又不說話,真是怪人!”
秦小曼拉著嚴子頌直跑到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彼此看著對方臉上驚魂未定的狼狽模樣都笑彎了腰。
“嚴子頌,你不是上星期才剛來過嗎?怎麼又來了?”
“上次分手的時候是誰一直含情脈脈地望著我,眼淚都要滴出來了?”
嚴子頌壞壞地說著,拉起秦小曼的手,在寧靜而幽雅的校園裏漫無目地的緩緩走著。
“哪有……”秦小曼心虛地低下頭,數著自己的腳步。
“還是你擔心你男人大學畢不了業啊?”
“嚴子頌!”秦小曼微嗔地埋怨了一句,“你就不會好好說話麼?!”
“好,我們好好說話,”嚴子頌停了下來,專注地瞧著眼前粉嫩而羞怯的容顏,低下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我真的想你,每天都想……”
秦小曼急地一跺腳,立即把手捂上他的嘴唇,“討厭你!誰讓你說這些……”
“那我說什麼?寶貝兒,你想我了沒有?”
嚴子頌明亮的雙眼透出晶瑩誘惑的光芒,拿下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裏摩挲著說道,
“每次見著你,我的眼睛就不是我自個的了。你煩我、你討厭我,我也願意;還記得我第一次見著你,你就往那桂花樹下那麼一站,在我眼裏整個世界就隻剩你一個人了。我隔著老遠看你,足球從我腳邊滾過去我都不知道;我朝你跑過來的時候,心跳得比剛跑了三千米還厲害!其實你也看見我了,對不對?我知道我一路過來,你一直盯著我瞧呢……那會兒,你就看見我了,對不對?”
“嚴子頌!”
秦小曼羞紅了雙頰,急切地想要掩飾心裏的尷尬,伸著兩隻手向嚴子頌的臉頰壓了過去,桀驁的男人一對充滿個性的薄唇竟然被擠得嘟了起來,“你真會自作多情……”
秦小曼看著自己手下的傑作————把嚴子頌的嘴蹂躪成了豬豬俠的形狀不由得心情大好,
“還說你不是被楚鬆年給傳染了!你被他給同化了!我要送你去醫院治療一下……”
嚴子頌順勢把嘟起的嘴巴向前一送,直奔秦小曼的臉蛋偷襲過去,
“先來【口勿】一個,你想把我送哪都成……你想怎麼著我都依你……”
秦小曼驚叫著鬆開手,整個人在他的懷抱裏嬌羞著左閃右躲,“不要……嚴子頌!你幹嘛……唔……”
這個寒假下了一場十年不遇的大雪,鵝毛般無瑕的雪花飄飄揚揚在空中落了三天三夜。
清晨裏,秦小曼迷迷糊糊地被電話鈴聲叫起,走出樓門的一瞬間就遠遠望到了他。
他還是酷愛皮衣,身上穿著深棕色的一件皮質短款夾克在這嚴冬臘月的天氣裏尤其顯得風流倜儻;
他斜倚著銀色的車子,一隻手接著電話,另一隻手隨意地扶在額頭上麵,看到她出來立即掛斷了手上的電話朝她默默地微笑,萬般繁華隻在那一刹那化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