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代王在裏麵嗎?人呢?
屋子裏暖氣蒸騰,空氣間隱隱飄蕩著酒的芬芳,醇香沁人……
“嗯……是漪房嗎?來得正好,把案上的溫酒給本王端過來吧。”劉恒慵懶低啞的聲音從內屋響起,每一個字都帶著些酒意,比空氣中的酒香更加醉人。
竇漪房“哦”的應了一聲,急急在周圍找了找,果然在桌案上找到一壺溫酒。爐子上的銅皿熱水沸騰,煮著一壺清酒,酒香四溢,芳香醉人,溫得剛剛好。
竇漪房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酒瓶從銅皿的熱水中取出,冷不防手指被燙了一下,燙出一小片通紅。
內屋傳來輕微的聲響,竇漪房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端著熱酒就往裏麵走去。前一刻人才剛剛踏了進去,下一秒便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內屋裏蒸氣嫋嫋,水氣氤氳出陣陣旖旎。劉恒半坐半靠在偌大的浴桶裏,水珠從他結實有力的背肌上淌過,順著修長的手臂,緩緩地滴落在地上。高束的長發半幹半濕,晶瑩的水珠凝於發端,久久不落,燭光下映著七彩的光亮。
劉恒放鬆地依靠在浴桶的邊緣,俊眸半闔,修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水珠,挺鼻薄唇,俊美無儔的側臉在水霧繚繞間淡了幾分不羈,多了一分性感。
竇漪房從來不知,青衫寬袍下的劉恒原來有著這麼一副好身材!
寬厚的肩膀,肌肉流暢,在溫水中泛著健康的光澤;喉結輕顫,上下滑動時似有若無地發出舒適的輕歎;脖子下的胸肌強悍有力,隨著呼吸有節奏地上下起伏;再往下,水蒸氣愈濃,隱約間八塊腹肌曲線分明,輪廓清晰……
水波搖蕩,漣漪陣陣,水珠好似有生命一樣,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滑過,最後叮咚一聲,淹沒在嫋嫋的水汽當中。
竇漪房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顫抖,還是心在抖顫,那一記水聲猶如撞鍾,聲聲震響在她脆弱的耳膜之上!
劉恒搖了搖手中已空的酒杯,示意對方把酒滿上。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這片溫暖的適意當中,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奔波了一天的劉恒,或許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稍微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享受沐浴帶來舒適,竇漪房暗暗控訴自己,她怎麼能隻顧著“獨享美色”而忘了正事呢?!
竇漪房無比羞窘地收起自己的視線,捧著溫熱的酒壺默默地為他斟酒。醇厚的酒香順著她的動作傾瀉而出,慢慢地溢滿整個房間。蒸騰的水汽加重了酒的芳香,連呼吸都帶著醉人的芬芳。
竇漪房努力叫自己定下心神,不要被眼前的“男色”所惑,然而手還是不自覺地顫抖,倒灑了幾滴晶瑩透亮的酒液。就算低著頭,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灼熱的目光。
劉恒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住眼前的人兒,迷蒙的燈光下,嬌小的她黑發如瀑,膚白勝雪,嫣紅的櫻唇吐著蘭花的馨香,比杯中美酒更加誘人。羞怯的睫毛輕輕顫動,每動一下都像用羽毛掃過自己的心尖,撩撥心弦。
美酒芬芳,始終不如她身上的香氣來得醉人。這套香妃色的絲錦襦裙襯得她桃頰嬌豔,胸/前的柔美隨著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上麵的絲結略顯鬆動,仿佛隻要輕輕一拉便可窺見底下藏著的人間美景。
俏麗的發梢上還綴著水珠,不知是靠近浴桶時不小心沾上的,還是適才沐浴後殘留下來的,不管哪一個都惹得他心動如麻,隻想摘取那片屬於自己的芳香。
眸光一亮,他猛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淨白的小手泛著紅,細看之下還能看到上麵起了個小小的水泡,顯然是高溫燙傷的痕跡。
竇漪房掙紮了一下,卻抽不回來,隻好紅著臉細聲解釋道:“剛才取酒的時候不小心被燙了一下,已經、已經沒事了。”
代王是在責怪她的意思嗎,眉頭怎麼皺得那麼緊?
沉默在兩人之間沉澱,醞釀出一種莫名的情愫,仿佛一層薄薄的窗紙有什麼東西快要戳破!
毫無預兆之下,劉恒把手一抬,張嘴含/住了她燙傷的地方,熾熱濡濕的觸覺抽走了她三魂七魄!哐當一聲,酒瓶從她手中跌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不要……”明明是拒絕,聽起來為何如此虛弱無力,更似嬌喘。
劉恒將酒杯隨意丟下,任由熱酒灑地,瀉出滿地醇香。鐵臂一攬,緊緊地將她箍在浴桶邊上,舌尖掠過她手上的傷口,輕柔的撫/慰帶來異樣的感覺。
竇漪房大驚失色,將劉恒用力往外推開,雙腿一軟,人便跌落在地上。
氤氳的水汽下,羞澀怯懦的她就像驚慌中的小野貓,無助得讓人心生愛憐,讓人隻想將她捧在手心上好好嗬護,輕輕撫走她所有的不安。
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種莫名的衝動,想對她作出更殘忍的事情,帶著甜蜜和誘惑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