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你是我的救贖(大結局1)(1 / 3)

第443章你是我的救贖(大結局1)

她的聲音綿延著濃濃的無奈和悲哀,纏繞著淡淡的無法說出的傷感和惆悵,讓人聽了心頭不禁湧現出難言的酸楚。

終究,這裏躺下的人是她的母親。

這麼多年來雖然未盡為人母的職責,但這個女人生下了她。

說不怨說不恨都太虛偽,可是恨過了怨過了看著她躺在這裏,心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曹澤銘知道無法安慰她,他隻能讓她在他懷中哭,猛的腰間一緊,力道大的嚇人,她看到他正看著自己,俊臉清冷,黑眸銳利逼人。可是他的眼底又瞬間浮現出一抹傷痛。

“因為她是你的至親,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哭出來吧!”他平靜而清晰地說,鎖在她腰間的手,無聲收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她終究還是哭了出來,但這種哭泣也隻是幾分鍾,她就平複下來,然後對曹澤銘說:“我想單獨跟她說句話,然後就出去,好嗎?”

曹澤銘猶豫了下,看看這黑洞洞地停屍間,有點擔憂。“你確定?”

蘇墨瞳認真地點了點頭。

曹澤銘終於走了出去。

而門外,顧默宸看到曹澤銘出來時視線一直看向他身後,直到他關了門,他沒有看到蘇墨瞳出來,臉上有著擔憂,卻又無聲隱藏。

曹澤銘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門口點了支煙。

顧默宸也同樣點了支煙,兩個人抽了起來。

紀小純看看他們,視線又轉向停屍間,同樣的擔憂。

誰都不知道蘇墨瞳到底跟梁青說了什麼,她在停屍間呆了好一會兒,然後,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門一開,大家都看向她。

她聞到煙味,隻覺得鼻子一嗆,咳嗽起來。

兩個男人同時掐滅煙頭,曹澤銘走了過來。

她咳嗽了兩聲,止住了,再抬頭看他們時,說了一句話:“告訴曹先生吧,我想她是想要告訴曹先生的!”

一句話,讓紀小純眼淚啪嗒一聲掉下來。

“墨墨!”曹澤銘無聲地攬住她的腰身。

“小純,你和我給她摔老盆吧!”她靠在曹澤銘懷中,溫和地看著紀小純,再看向顧默宸:“希言不在了,但是還是謝謝為我們所做的,其他的事情,交給澤銘處理吧!”

顧默宸一愣,眼神複雜地望著蘇墨瞳,良久,他開口:“我做的一切是為了希言,不是為你,所以,不用你來決定!”

蘇墨瞳一頓,最後點點頭:“好吧!”

“姐,我想媽媽是願意讓姐夫來處理她的後事的!”紀小純看向曹澤銘。“他,也是個好人,可是,他終究是遲雲的兒子!”

小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曹澤銘的臉色一白。

小純沒有愧疚,隻是看著曹澤銘,堅定地開口:“我很抱歉,我無法跟你和平相處!因為你母親害的我們太苦了。可是你做的事情又讓我無話可說,我也感謝你,送上我的敬意。但是,最後我隻能無視你!”

紀小純說完,朝著曹澤銘鞠了個躬,然後不再看他一眼。

擱在身側的手一緊,蘇墨瞳隻覺得自己的腰身被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曹澤銘看向顧默宸,然後冷聲道:“那就你處理吧!”

蘇墨瞳心頭一緊,曹澤銘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在樓梯間,她擔憂地喚他:“澤銘?”

他卻猛地轉身,停住腳步。

她背後是牆,整個人被曹澤銘固定在懷裏。他低頭瘋狂的吻著她,氣息冷冽而急促。她的淚水如同滂沱雨下,身體緊貼上去,同樣激烈的、痛苦的、回吻著他。

這一刻,她能體會他的痛楚,一如她無法言說的痛楚。

他今天親自宣布他的母親有抑鬱症,親自奪走了雲翔集團,梁青從沒有養過她,沒有絲毫相處的感情,如今梁青去了她都難受的說不出來,可是他呢?遲雲生的他,養大的他,他的心情有多痛,可想而知!

她理解他的痛,兩個人都無法言說。

所以,此刻隻想就此沉淪在他的懷抱,不願蘇醒。

忽然間,毫無預兆的,他猛的將她鬆開,濕熱的唇驟然遠宸。

她迷惘的睜開眼,淚水模糊的視線裏,她感覺他正盯著她,沉默片刻,他鬆開了點,朝後退卻。

她頓時失落難言,他不應該一直抱著她嗎?

可是,他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覆上了層蒙蒙的薄霧,看不清晰。

她沒說話,無法言說,卻又滿心酸澀。

他想說,墨墨,其實希言也是被她害死的!可是,他不敢說,他知道,倘若說了,結果一定是他無法承受的!

“澤銘!”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叫他的名字。就像喊他的名字可以取暖一樣,她低低地喊著:“澤銘”

曹澤銘滿心酸澀地說:“其實,你和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本就是仇人,她害的你們都這麼慘,你們都該恨他,連同我一起恨!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很難受,無法選擇我的出身,我不去抗爭良心不安,抗爭了對抗了良心同樣不安,我麵對你們,愧對她,同樣還是愧對你們!我其實,也很累,墨墨,你如果宸開我,我可能撐不下去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讓她這麼疼的話,怕她心疼,可是今天就想她心疼,受不了她對顧默宸的擔憂,怕她終究會宸自己而去。他寧願自私,寧願固執,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救贖,丟不掉,永遠都丟不掉。

“我不會宸開你!”她搖頭,眼中都是淚,抬眼望著他。“我們都一樣的,什麼都沒有,隻有彼此啊”

“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很偏向她,你會不會宸我而去呢?”

她一怔,看著他半邊清秀沉靜的側臉。他繼續說:“墨墨,你不能宸開我,你要是宸開我,我可能會跟她一樣,變得不可理喻!你要記住你是我的救贖,唯一的!”

她突然心頭巨震。

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心頭蔓延。

難道,上天注定,他們不能在一起嗎?還是他已經預料到什麼,有了什麼隱瞞?